言许箬自嘲一笑,每一次,只要事关言芷月,徐女士总能对她展开究极形态,真不知道她们母女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她鼻尖酸涩,跟上次的争执的感觉不同,她想起了更遥远的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母亲从来都是这样,只要跟言芷月沾边,只要言芷月受了伤,那就通通认定是我做的,从不听我的解释。好,你的站在言芷月的身边,那我呢?母亲?那我呢?”她眼角带着银光,转瞬即逝。
即使是这个时候言许箬心里对她一直抱着期待,她想跟徐女士说,听她解释一句好不好,她们这么多天没见面了,问候一句好不好?
却在对上徐曼眼里的冷意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这个在她被拐卖好不容易回到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妈妈,这个把她当陌生人的妈妈,对她施舍一点爱吗?
徐曼的嘴唇动了动,言许箬深吸一口气,逼回眼角的湿意,“母亲,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她言芷月会对我做出的事情,不代表我也能下得去手,你的好女儿,怕是真的遭了报应了。”
她看着徐曼,眼中暮霭沉沉,没有丝毫光亮,“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吗?母亲?”
厉肇爵过来的时候,徐曼已经离开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这么无助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好像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而那个雨夜拉着他的裤腿,一定要活下去的女人,似乎只是受伤后的应激反应。
听到动静,言许箬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她倒是坦然,反正这样的情况被他看见也不是一次两次。
她自嘲一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对上那双输水雾蒙蒙的眼,厉肇爵皱了皱眉,把桌面上的纸巾递给她,“大概比较有缘。”
她破涕为笑,如果这就叫缘分了,那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孽缘。
这天晚上,言许箬正给厉肇爵吹头发,“魏氏收购要到提上日程了,这个工程你一直从头跟到尾,你最熟悉,接下来的事情就你去接手吧。”嗡嗡声中,他的声音传来。
言许箬动作一停,爬下床,站到厉肇爵面前“你的意思是让我接手收购魏氏的工程?”
她脸上的诧异明显,这模样取悦了厉肇爵,他长臂一揽,将她收入怀里,“是啊,让你去,你那么厉害,不交给你交给别人多浪费。”
言许箬还在想着厉肇爵为什么会把魏氏交到她手里,浑然不觉二人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对上厉肇爵的眼睛,“我可能不行,我不会”
厉肇爵环住她的腰,这具身体他每天都收在怀里,自然知道那盈盈细腰其实不堪一握,不动声色的将身体后移,“我说你行你就行。”
“可是我万一弄砸了怎么办?”言许箬纠结的说到,她是真的不会。
“搞砸了,搞砸了就算了,反正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不着痕迹的将人带到柔软的床上,手放在她的腰间,对上那双雾蒙蒙的双眼,他说。
言许箬纠结的环着吹风的插头线,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带着躺到了床上。她撑起身,还要在说什么,厉肇爵却已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