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个菜一锅汤摆到了桌子上,他解下围裙,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微笑着坐到了我对面。
“你不会担心女朋头不高兴吧!”
我赶紧摇了摇头:“不是!就是坐在这里想起王叔,心里有点……”
“谢谢你啊!”没等我说完,她从饭桌下拿出一瓶红酒,给我倒了半杯。
“谢我?谢我啥?”这话让我颇感意外。
“谢谢你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帮了这么多忙……我相信他的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说完她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说这话你就太客气了。”
俩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小口。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这边的事情了结后,回去上班,一切都结束了!”她苦笑一声,“我现在也没有亲人啦!”
这话引起了我共鸣。
我和王胜佳有很多相似之处,现在都是没父没母的孩子,不过我还比她幸运,我有叔叔和婶子,况且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确定老爸已经不在人世。
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有这么种感觉,老爸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来见我,但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我早已决定好,等这次河水退去后就请个长假,再去一趟陕西,哪怕是到卧龙山走一趟,也要查到老爸当年失踪的线索。
俩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有人的说话声,也有奔跑时的脚步声。
我承认自己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第一感觉是:黄河里又出事了!
赶紧冲到院门外,就看到好几个街坊朝着村口跑去。
“出啥事了?”
我伸胳膊拦住了个街坊,这时候才注意和上午那几个村民一样,这人一边跑一边咧嘴笑。
“我没空和你啰嗦,去晚了,就拾不到好东西了!”
那人摆了摆手,让我闪开,便继续朝西跑去。
我暗骂了声,不会是那条铜头罗汉又被冲上岸了吧!这是不想活的节奏。
我赶紧回屋和王胜佳说了声,然后大踏步奔向黄河。
刚爬上黄河大坝,远远的就看到黄河摊上散着不少村民,大部分都在弯着腰,好像在捡什么东西。又是白色鲤鱼?这一幕看着也很熟,那天黄河滩里出现白色鲤鱼时,也是这样子……这群村民们真它娘的想不着生日啊!
不行!我得赶紧阻止。
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越靠近河滩,我心中越纳闷。
看着距离我较近的几个村民,手里并没有提着鱼,而是都拿着锅碗瓢盆之类的用具,还有个胖女人手里拿着个黑糊糊的茶壶。
这是……
我想到了以前黄河边上特有的一个职业:掏黄儿。看来这次大雨从上游冲下来不少好东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也有点鄙视眼前这些热火朝天的村民们。
锅碗瓢盆又不值多少钱,何况还是别人用过的,且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
再往前走了几十米,也看清了几个人手里的东西,顿时觉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