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下意识地稍稍往后退了几寸。
下午楚恪露出的强势她尚还有余悸,然而此时的少年一身无措。
窒一刻,原意开口,掩着复杂面色:
“怎么了?”
空旷的三楼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原意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不过膝的直筒裤,精致的膝盖被冷气吹拂地泛了丁点粉红。往下到脚踝,线条流畅笔挺悦目,细腻地不见毛孔分毫。
楚恪没动,过了一会才微微抬头,眸子里沉着一汪死水,里头涌着什么。
喉头上下滚动几瞬,方才哑着嗓子低语:
“对不起……我总是患得患失。我害怕你忽然离开我,你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阿意,你会和我分开吗?”
他忽然抬眸,满目狼藉,已然有些冷戾。嗓音却是无助地,如同泡沫一戳就破。
“如果真的会这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阿意,你抱抱我。”
那少年是堕落的神祇,与路西法同罪——蛊惑人心。
一双凤眸,盛山川河海。
他的眼神突然冷漠而宁静,却在心中山崩海啸,温柔地极致,凉薄到极点。
脑中在面对他时一直紧绷的悬好似被悄悄拧松,被动地放下部分警惕。
原意清醒着,被蛊惑。
又或者这不是蛊惑,而是一次又一次无奈的妥协,造就的惯性。
再高挑不过的少女终是张开了纤长的手臂,沉默地抱住了倔强的少年。
不同的体温相触,近乎叹胃地,楚恪反手抱紧了她。
默默成长地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桎梏住那具好不容易才能触碰到的身躯。原意看不见的地方,楚恪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