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京坐飞机直达平壤,只需2个多时。下机后,朝鲜平壤国际机场统一发了签证,一张蓝色的纸和护照夹在一起。
楚词、梁一宽二人此次的旅程是高端私定,通俗来就是:游客不需要对目的地有太多了解,甚至可以不明确目的地,可随意安排出行时间,入住喜爱的酒店,乘坐喜好的车辆,想去哪就去哪,想吃啥就吃啥,想玩啥就玩啥,只要旅游者有想法,定制游都将竭尽全力满足其要求。
但,这里是朝鲜,定制游就大打折扣,很难达到真正的随心所欲。不过,观光者旅行社还是为他们提供了专车专导的服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他们所需。
迎接他们的两名导游,一男一女,男帅女靓,简短寒暄介绍后,知晓男导游名叫:朴正希,女导游名叫:池恩静。
一看名字就很朝鲜!
没办法,日本人名字、韩国人名字、朝鲜人名字,虽然都能用汉语写出来,可一看就能知晓他们是外国人名,这就是文化差异,在人民群众中的真实映射!
朴正希身着一套略微宽松板黑色西装,池恩静则穿着传统的朝鲜民族服饰,粉红长裙配翠色短坎,有一股艳丽明快的美,也只有传统服饰能这么大面积的撞色又不违和吧!
女导游池恩静甘甜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梁先生、楚姐二位好,我们是您二位的导游,欢迎来到朝鲜。”
楚词内心一惊,哎呀妈呀,怎么一股子东北那旮旯的泡菜音。
男导游朴正希有点不拘言笑,倒也彬彬有礼,同样一口标准国语,一问才知,池恩静大姨妈是东北丹东人士,朴正希更不得了,直接在西京留过学。
“看来二位对我们国家也很了解。”楚词语笑嫣然。
朴正希谦虚的:“了解谈不上,略通一二。”
“成语都用上了,看来是半个国通了。”梁一宽在一旁伸了个大拇指,表示敬佩。
认识后,几人边走边聊出了机场,几人上了车子,池恩静问了二饶习惯爱好后,又讲了些旅行中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不能乱跑,注意安全等。
“按照规定,二位入境后,护照和签证应交导游统一保管,待全部行程结束离开朝鲜前归还。”她笑了笑,又道:“当然,更多的是为了二位的安全着想,毕竟我们国家和别国不一样。”
梁一宽打了个“”手势,:“没问题。”
池恩静接过护照证件后,客气地:“我们先将行李放至羊角岛酒店,简单休息后,下午要去五一体育馆观看人民的国家,来朝鲜观光旅游的游客,都需看这个保留项目,每一个人必须看。”
“演出完后,我们再根据二位的意愿,结合实际情况,制定旅行计划。”她的话终于完。
“如果,不看会怎样?”梁一宽手臂搭在车窗上,懒懒的倚在后座,看着路上的景,对于室内场馆的演出不感兴趣,觉得闷。
前座的两位导游对视一眼,池恩静半开玩笑的口气,“梁先生,如果不看,不给签证。”
朴正希补充,“其实,演出非常精彩,场面也很震撼,我们领袖于去年6月就看过首演。”
梁一宽一听这话来了兴致,收了目光,看向前座,“我们看到的,和你们领袖看到的,能是同一个版本吗?”
朴正希谨慎地:“我们人民的国家文艺演出只有一个版本,无论是任何人看到的都是同一个版本,不同的是观者的感受。”
“朴同志,你不用这么严肃,搞得我也莫名紧张。”梁一宽爽朗一笑,拍了拍驾驶座靠背,“在你们国家,不会因为错一句话,就直接被抓了吧?”
“不定。”朴正希表情一本正经,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外国人还是莫谈我国政治,更不要言论我们的伟大领袖。”
“好,好,朴同志,这同志的称谓对吧?”梁一宽耸了耸肩,嬉皮一笑。
朴正希点头,“我们国家的人民都是同志。”
楚词踢了踢梁一宽的腿,轻声:“好了,我们就是来观光旅游的,怎么能跟你们国家的政治挂上钩呐!”
车子开到羊角岛酒店,此处四面环水,位于平壤大同江上,几人下了车,进入大厅,金碧辉煌、装修气派是楚词的第一印象,可一入电梯立马秒回我国80年代初期。
电梯一路上行,朴正希一路介绍:“顶层有一个大型旋转餐厅,底层有赌场可供娱乐。”
听到赌场这个词汇,梁一宽眼睛一亮,“我靠,朝鲜这么落后的国家居然有赌场?”
朴正希:“为了给外国客人营造更好的休闲氛围,有关方特地在饭店的地下一层开发了平壤羊角岛娱乐城,本国人民禁止入内。”
池恩静笑着:“赌场内有ifi,只要消费超过20美金,就可以要到ifi密码,有网络可用,这可能是最吸引饶吧!”
楚词点头,“确实够吸引人,花招不错。”
楚词、梁一宽被安排居住在24层客房内。
24层,标间内,楚词检视着房间,中央空调、软床明镜、衣柜酒桌、电视电话,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窗纱明快,整体干净。她走至窗边,俯瞰窗外,烟雾笼罩的平壤市区,汩汩流淌的大同江水,景色迷人,苍翠青矗
放下行李,梁一宽来到楚词房间,“楚词,怎么样,这个国家有没有给你新鲜感?”
“跟我爷爷老照片中的西京城有一拼。”平壤跟上世纪80年代的西京城差不多,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路上的车子也不多,人们穿着朴素,楚词有一种穿越回到过去的感觉。
梁一宽哈哈一笑,“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来到这里好像是进入了50年前的平行世界。”
楚词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上水,插上电,“你也真够心血来潮的,居然能想到来朝鲜?手机没信号,语言又不通,要是在朝鲜找个人,估计要靠鸿雁传书喽。”
梁一宽斜倚在桌边,看着她,闷笑,“不至于啊,这不有电话机嘛!没有信号,不能上网也挺好,彻底与世隔绝,这样才能逃离俗世烦恼!”
二人闲聊着,水壶的水开了,楚词倒了一杯水递给梁一宽,看着他,敢情这人是来这里避难了!
梁一宽确实是来这里躲债来了,不是躲钱债,而是情债。自从过年那会儿和栗珊珊分手后,她就不依不饶,一直死缠烂追,还间接地搅黄了他和西京芭蕾首席寥惊鸿。
他对于男人从来都有手段,可,对于女人,对于胡闹的女人,对于用钱都摆不平的女人,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忍、不屑、不想对女人用手段,唯有躲,躲无可躲了,最后,躲到了朝鲜。
栗姗姗自从知道他是京都实业集团的董事后,就使出了十八班手段来缠着他,甩都甩不掉,像一张臭皮膏药,梁一宽对此很是烦恼,可谁不烦恼,人生就是烦恼的集合。
人家栗姗姗的原话可是:我不管你梁一宽爱谁,我栗姗姗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疯起来的女人真可怕。
下午,二人在导游的陪同下,前往五一体育场观看演出,场面宏大、气势磅礴,一派歌舞升平之态,可细看,场景中的舞者,仿佛似电脑中的一个个像素机械而冰冷,终于,挨到表演结束,已近傍晚。
梁一宽打着哈欠,“词儿啊,你想吃什么?”
“应该是我们能吃什么?”楚词反问。
问过导游意见,最终,两人选择回羊角岛酒店,在顶层餐厅吃最朝鲜的饭食冷面,外加各色泡菜,一份烤牛肉!
楚词望着桌上的烤肉,眼角带笑,“还不错,我以为咱们要吃糠咽菜了。”
梁一宽夹了一块牛肉,:“是不错,有肉吃。吃完饭,哥哥带你一块去楼下玩会儿。”
“赌博啊?”楚词筷子夹了一片辣白菜,味道真正宗,看来还是要去当地才能吃到正宗菜。
“赌怡情嘛!”梁一宽笑的没个正校
“不去,明还要逛。”楚词依旧专注吃饭。
“来都来了,权当是体验了,去吧,输了算我的,赢了都归你。”梁一宽不依不饶。
楚词放下筷子,眯眼打量着他,笑:“真的,输了都算你?”
梁一宽答:“嗯,赢了都归你。”
“哥哥我赢得也归你。”
“梁董,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楚词瞪着他。
“我们确实不是哥哥妹妹的关系。”梁一宽笑得邪魅。
饭后,二人直奔零楼赌厅,这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嗯,这才像个首都样儿。”梁一宽脱了外套,直接递给了楚词。
平壤虽然是朝鲜首都,可,跟别国的首都相比,简直就不在同一维度,跟发达国家的三、四线城市差不多,且,大街上景致寡淡、人群朴素,唯有这个平壤羊角岛娱乐城还算繁华热闹、生机勃勃。
梁一宽跃跃欲试,两眼放光,“楚词,随便玩儿,想玩什么玩什么,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
楚词摇头,“大言不惭,你知道赌博如果运气不好,一晚上就能把你几十亿的身价全部输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