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涌动的力量，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可举手摘星辰，挥袖抹天地。

君珞玉十里外的山脉上站着。

两人隔空相望，却谁也望不见谁。

很久后，凤鸢歌收回目光，若有似无的低喃：“姒鸢，你说，我还是我吗？”

七重封印解了五重。

而第五重封印的解开，让她脑海里多了很多记忆。

跟死灵那次不一样。

这次的记忆是清晰可见，仿佛身处其中的记忆，虽然并不完整。

她看见自己站在高耸冰川上哭，那个雪灵族高高在上的神灵为她放弃了成为诸天四神君。

她看见自己被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女子一剑穿破胸膛。

她看见那座临列在断云天之下，以诸天十二星宿为阵建立的粼裕城。

她还看见了，自己杀了君珞玉，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君谒。

她告诉自己，那些事姒鸢的记忆，而她是凤鸢歌。

可那些记忆真实无比，让她心中产生悲伤难过痛苦。

让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凤鸢歌还是姒鸢了。

又或者，她们本来就是一人。

摊开手，凤鸣剑出现，步伐旋转，她在这火山口处练起剑来，罡风阵阵，剑意冲天。

远远的，只能看到那舞动的身影。

君珞玉眼眸微遮。

她醒来了吗？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阿玉。”祁天来找他，隔空看了眼远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早晚都会来的。”

是啊，早晚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