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李元斩走回来查看灵芝的情况，她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糟糕，却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别逞强了，这还叫没事？”

对于灵芝回答，李元斩自然不会相信，正准备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伤势，灵芝又再一次用肯定的表情摇了摇头。

她显然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开口对李元斩道：“谢谢你！”

这是灵芝第二次向李元斩道谢，而且这两个字里同样包含了两层意思，一个是李元斩救了她的命，另一个则是李元斩说她是自己的朋友！

作为重土境的原住民，还是唯我独尊的圣女，灵芝从来没有尝到过结交朋友的滋味，李元斩让她第一次知道了朋友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心里暖暖的，还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至于这么感动吗？要是心里真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增加点报酬。”

李元斩半真半假的开了句玩笑，同时伸出手，想要把灵芝搀扶起来。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伸出的手掌竟然从灵芝的腰间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碰到！

“别紧张，我只是还没有从雷霆兽吼叫的伤害中完全恢复过来，等一会儿就重新凝实了。”

灵芝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缩了缩自己细长的脖颈，低着头没敢看李元斩。

“灵魂体？”

李元斩的眉头皱了起来，灵芝现在的情况和传说中的鬼魂十分相似，可是对方之前明明是个实体，难道灵芝可以在实体与虚幻间来回转换？

“这不会又是你的一种特殊技能吧？”

对秘技的贪婪胜过了心中的疑虑，李元斩垂着哈喇子望向灵芝，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进而让自己得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新秘技。

可以把身体虚幻化，来阵风就能御空飞行、再坚固的墙壁说穿就穿过去、连恐怖的攻击都可以随意避开，这不是要逆天吗？

“你想多了，这并不是什么秘技，而是种族异能，重土境里的原住民都能做到这一点，外来者却根本不可能学会。”

灵芝的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看到李元斩瞬间变得垂头丧气，她又继续道：“而且这种虚化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其中的痛苦滋味你是绝对不会希望感受到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灵芝咬着牙活动了一下仍然有些飘忽的身体，微微扭曲的俏脸显示出她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李元斩相信灵芝不会欺骗自己，看她如此痛苦，立即断了心里的念头。

且不说这个种族异能自己能不能学会，光看灵芝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不想学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后，灵芝好不容易恢复少许，有气无力的站起身直接扑向分成两半的雷霆兽，也不管满地的血污，趴在尸体上快速吸取起来。

李元斩仔细观察了一下，依旧没有看出灵芝究竟从尸体上面吸收了什么，不过看对方苍白干涩的皮肤重新充盈起微红的光泽，说明还是有未知的东西被灵芝吸收进了的身体。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好神奇！”

他自嘲的笑了笑，丢掉心里试图用能量守恒定律来解释眼前这一切的想法，静静的守在一旁，等着灵芝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