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信庭黑眸深沉的盯着陆亦乔,带来无形的压力,陆亦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房门被人叩响,门外传来女人甜腻的声音:“信庭,起床了吗?”
不用说,陆亦乔也知道外面的人是兰未然。
陆亦乔和顾信庭结婚后,兰未然便借着是她的好“闺蜜”,又是顾信庭世交妹妹的名义,常住在顾家了。
陆亦乔想到前世还真拿兰未然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对她百般信任,言听计从,就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陆亦乔还在顾信庭的高大的身体压迫下挣扎扭动着,却被顾信庭轻松的钳制住,动弹不得半分。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只能“啊!”的尖叫。
趁着顾信庭松了钳制,陆亦乔赶紧扯了被单将自己裹了起来。
顾信庭背对着门,随手将床上的抱枕甩向刚打开一个小小缝隙的门,对门外的人冷喝道:“滚出去!”
兰未然刚探进一个头,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迎面而来的抱枕砸了出去。
“信庭,你起床了吗?”
兰未然站在门外,声音很委屈,眼睛嫉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能把它看穿!
虽然她刚才没真切看到什么,但是床上那一抹古铜色和白色纠缠的男女的身影,还是在她面前一闪而过了的。
没有人应声。
陆亦乔这个贱人!
兰未然心中暗暗的骂道,咬了咬嘴唇。
陆亦乔推拒着顾信庭的怀抱。
下一秒,男人一松手,她往后一闪,咕咚一声,掉下了床。
她本来就浑身酸痛,眼下这么一摔,浑身都要散架了。
顾信庭剑眉蹙了蹙,睨了陆亦乔一眼,神色颇为不满。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陆亦乔看到顾信庭赤裸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古铜色身子,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她慌张的的低头,双手捂住了脸。
顾信庭却就这样从她的身上跨过去。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是顾信庭在洗澡。
陆亦乔快速的穿好内衣裤,打开衣橱,自己的那些大牌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占据了整个橱子的四分之三。
顾信庭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白灰被挤在角落里。
陆亦乔记得这些衣服都是自己和兰未然出去购物时买的,价格不菲,样式却都很浮夸,搭配起来也过于繁琐,浑身散发着所谓的暴发户的气质。
把自己的衣服放在顾信庭的衣橱这样的事,自然也是兰未然出的主意。
陆亦乔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素来最讨厌被人侵犯领地的顾信庭,更加厌恶自己。
陆亦乔翻了翻衣橱,从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件比较低调的黑色的无袖连衣裙,荷叶边,温婉大气,头发绑了中高的马尾。
陆亦乔看着镜中的二十三岁的自己,细碎的绒发修饰着圆润饱满的额头,偏圆的鹅蛋脸,明眸皓齿,娇憨可爱,稚气未脱,俨然一幅大学生的模样。
“还没起床吗?信庭,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
兰未然在门外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陆亦乔蹙眉,兰未然竟然还没走?
想到上一世自己受尽的痛苦和屈辱都是拜她然所赐,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寒凛的笑,心想道,也该见见她了。
打开门,门外亭亭玉立站着的,不是兰未然又是谁。
“信庭呢?不在吗?”
兰未然手上端着一杯牛奶,看到开门的是陆亦乔,不由得失落,目光越过陆亦乔的肩头,急急的去搜寻顾信庭的身影。
没有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却被床上的狼藉和地上散落的纠缠着的男女的衣物吸引住了。
可见,他们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兰未然咬着嘴唇,抓着杯子的手狠狠的攥紧了。
陆亦乔睨了兰未然恨不得把头都挤进去的样子,鼻间挤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声,故意指着她手上的牛奶问道。
“有事?”
陆亦乔的眼睛迸射出的寒意和锐利,仅仅是一瞬,便又恢复了那副娇憨模样。
兰未然还以为自己是看错。
在她心中,陆亦乔那个傻子,走到哪里不都得对自己言听计从,又怎么会用那种仇视的目光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