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你昨天咋回事啊,突然就没声了,我家老头还指望着你想点办法救他呢!”肖玉白蹲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往里扔了块木枝,控制着火候,以防上面煮着的那口锅扑出来。
系统遭到不明外力攻击,触发紧急报警装置。
肖月白扒拉了火堆旁的木灰从里面翻出两个烤地瓜,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你这紧急装置还带自己触发,你以后可要注意啊,万一被别的系统钻了空子,关掉了可就不好了。”
金属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报警装置与我的核心装置是一体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把这些告诉了你,宿主,你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
肖月白:“…1916,乐观点,被害妄想症不是什么绝症,会痊愈的。”
系统很诧异,不明白好端端的话题怎么扯到被害妄想症上去的。
宿主,我需要再提醒你一遍,不得与此界人员牵扯过多,这点希望你不要忘记。
“我没忘啊,但老头可是我这身体的爷爷,四舍五入,那就是你我的亲人,那哪能放着不管啊”
系统心想就算有关系那也只是你爷爷,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就算你是我宿主,关系也不能这么攀啊?
很显然,系统并不太了解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为此它闭上了嘴,它怀疑它在和宿主说下去,他就要蹦出个你是在我那从未见过面的舅老爷的忌日找上我的,我和你就是那同父异母的好兄弟。
“1916?系统?19?16?17?”
肖月白叫了系统好一会,估摸着它暂时是不想和他说话,便端着从那锅里倒出来的药往墙边走去。
墙边正是乞丐与肖月白睡觉的地方。
这破庙也不知荒废了多久,连佛像都被人搬空了,破归破,但对乞丐他们来说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场所。
昨天肖月白锤坏了那架为他们奉献了许多的床,今早特意起了个早,找了块木板,在上面铺了层干草,又往上面铺了几层藤蔓,当作新床。
此时乞丐就睡在上面,眼睛半眯着,脸色也比之前显得更加苍白,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的骨头也吹散了。
肖月白看得心里难受,赶紧上前几步叫他,昨夜乞丐突发恶疾,人还昏了过去,所幸并无大碍,天微微亮人便醒来。
肖月白担心他,便比平常晚叫了他几个钟头起来喝药。
“老头,起来喝药了。”肖月白坐在床边,待觉得碗没多烫手了,才交给乞丐。
“这药你哪抓的,跟那猫尿一样”乞丐喝了一口,把脸皱的和菊花一样。
肖月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哪抓的,咱现在穷的连土匪看了都要绕道而去,怕咱晦气,哪还有多余的钱去抓药”
“啥?这药你偷的?”乞丐连忙把嘴里的药吐了出来,翻身下床收拾行李,准备带着肖月白跑路。
“我拿着蔡大夫的药单去山上采的”肖月白头哭笑不得的制止了乞丐的动作,“再说了我们这点东西还用的着收拾吗?”
“倒也是。”乞丐自知犯了蠢,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看着肖月白收拾地上被自己翻乱的行李。
肖月白个子高,看人总半垂着眼,眸子又是清透的浅灰色,嘴唇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带表情的时候总有一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此时低下头来,有种莫名的乖巧感,倒是减少了几分距离感。
乞丐喝完之后,总觉不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药,你咋个认识的?…孙子,你别错把毒药当草药,到时候直接送我去见了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