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淡淡一笑,“我以前在谢黎身边的时候,经常会到红叶馆去,那里白天是赌场,晚上是青楼,当时我隐约怀疑红叶馆和谢黎暗中互通款曲,但是一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后来,我知道了慕沁宁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桑落,而她恰好又是红叶馆的头牌,所以我才将这两者又联系到一起,再加上这次的萧静兰,我猜想她应该也是谢黎的手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位罢了。”
秦殊酒总觉得林湛好像刻意隐瞒了什么东西,但是他说了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立场让林湛把从前的事情都说出来。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乔羽和也与谢黎有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你还要去见见她吗?”
林湛眯了眯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光影里舞出美好的弧度。“如果她不来见我,我当然不会去找她,现在能做她的客人的价格是一千两,我可出不起,如果秦大人有这个想法倒是可以自己去试一试。”
秦殊酒看着林湛,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和我爹关系很烂,他已经很久没给我钱了,我现在的俸禄也不是很高,一千两,是让我之后喝西北风吗?”
林湛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也不一定,秦大人长得这样英俊,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呢!”
秦殊酒对这样的话题好像很抵触,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和我的父亲关系不好?”
林湛愣了愣,“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的话,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更何况”
“更何况你也不感兴趣是吧?”
林湛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我孑然一身,这种家庭琐事对我来说也是挺有意思的。”
孑然一身,草草四个字,就概括了林湛这十一年的结局,这不该是英雄的结局。
秦殊酒装作不经意地问:“我看档案上你今年二十六岁了。”
林湛带着疑问看向他,“怎么了?”
秦殊酒轻轻一笑,“我有一个朋友刚满二十六岁,他的儿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你就没有考虑找一个后半生的伴侣吗?”
林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带着一点笑意说:“你今年也二十四了吧?你的儿子呢?”
秦殊酒反应过来,“林湛!你真是找抽!”作势要拔剑。
林湛笑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剑,“我也带剑了哦。”
秦殊酒觉得林湛的笑简直晃了自己的眼,在这个时候,竟然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青春的气息,也许在很久以前,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吧。
红叶馆近在眼前,秦殊酒先下了地下一楼。
红叶馆地下一楼就是赌场,这赌场什么都赌,赌钱倒是小事,很多人赌人赌物,甚至还有老道士来这里赌仙丹的,更有甚者赌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或者赌自己的身上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