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雨多,淅淅沥沥的滴答在樟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上完下午的课便开始放周末了。
刚出教学楼就看见钟琉的哥哥撑着一把大黑伞沉默的站在雨里。
夏怜生跳起来招手:“葵哥,这儿!”
对,没错,钟琉她哥芳名钟葵,乍一听还以为是那个传说中的地府判官。
人如其名。钟葵常年身侧气压都很低,衣服也只穿黑色。他头发微卷留得有些长像是什么搞颓废地下乐队的主唱。五官没什么精神,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阴郁无力。
看见人群中摇着手的夏怜生,钟葵这才移了移脚步走上前。
“一起?”
他的意思是他来接钟琉回家只带了一把伞。
夏怜生笑着摇摇头:“不用啦,你接小六回去吧,我有人接的。”
“那生生你自己路上小心,下周见。”钟琉走进伞下摆了摆手。
“害,放心吧,能跟我打架五五开的人还没出生呢。回去吧,下周见。”
闻言,钟葵将夏怜生打量了一遍:“还是小心吧。”
“诶?”
她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那对奇怪的兄妹却已经在雨幕里走远。
“老大!我先走啦,下周见,么么么么咯咯咯!”身侧飞快闪过一道残影,夏怜生连话都没听完那道残影就已经不见人了。
夏怜生:“……”
台阶上带了伞的学生都已经在雨幕里撑起了五颜六色的伞,没带伞的人亦举着电话等待着来接的家长。
从天色明朗到逐渐因为晨昏线的推下变换而阴沉,夏怜生跺了跺脚缓解了一下站麻了的腿,又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