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气体从花蕊里喷射而出，杜无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同时用尽全力挥动手里的长弓，试图打碎脚上的结晶，可是那看似单薄脆弱的晶体此刻却坚硬无比，他一咬牙，拉开长弓，将箭头瞄准自己的小腿。

哪怕是祝福，也会使对方拥有身体的操控权，那这种对方直接给予的东西呢？岂不是会比祝福更加严重？

手指松开，箭矢飞射而出，眼看箭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皮肤，灰色的气体发生了变化，它们从之前的气态，变成了液体，附着在杜无月的小腿上，透明的箭矢击中灰色的液体后，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站在他对面的暗精灵也明白了事情的麻烦，举起长弓进行射击，可不管射出多少发箭矢，都会在即将触碰到灰色液体之前被击落。

“嗯？”就在杜无月准备第二发箭矢的时候，察觉到了新的变化，灰色的液体似乎正在透过他的皮肤表层，进入他的体内。

不能再拖了，他一皱眉，一咬牙，小腿不行的话，那就大腿！

再次拉开长弓，透明的箭矢开始凝聚，灰色的液体也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开始向上蔓延，可惜，太迟了，他不再像之前一样，隔一段距离，而是将透明的箭头直接紧贴大腿，灰色的液体根本不可能来得及蔓延。

手指松开，长弦推动箭矢，尖锐的箭头轻而易举地刺入了皮肤，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什。。。！？”

可惜，那口气尚未吐干净，他就呆住了，本该飞溅的血液此刻却没有出现，随着箭矢刺入大腿，飞溅而出的竟是灰色的液体，灰色液体不仅包裹住了箭矢，极大地降低了威力，还附着在他的伤口上，在箭矢被推出伤口之后，快速地修复了伤口，最后只剩下一开始箭矢刺入的痛感。

拼了！

这么想的他意图再次拉开长弓，却听到声音在自己的耳朵边响起。

“已经好了。”

他没有发愣，手指松开的刹那没有丝毫的犹豫，但很可惜，飞溅而出的还是灰色的液体，这次连痛感都消失了。

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你原本应有的东西，被夺走的魔力，被抢食的体力，被剥离的祝福。”

魔力源确实产生了变化，变得满溢体力确实发生了变化，变得充沛同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他的内心散发而出，就好像凭空多出了一只手臂。

“这，就是祝福的感觉么？”他停止了反抗，愣在原地，像是不再抵抗。

“没错，好好感受，你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吧。”

杜无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双手自然下垂，像是在感受这些全新的事物。

才怪。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朝前方挥去，为了砍中，或是逼退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你制造的幻觉确实很逼真。”他抬起了头，看着正前方，哪怕在他的眼睛里，根本没人在那。

“你怎么发现的？”

“很多东西。”

面前的景色突然静止，然后出现了龟裂，龟裂越来越大，最后，破裂成无数的碎片，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