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马蹄声伴着疾风灌入齐钰的耳朵,真叫人心情爽利,有一种开着超跑上跨海大桥一路飙车的痛快,她不知道,她这还是开着超跑上天安门路段还一路狂飙逆行的“作死”。
李琛在后面打马紧追,奈何齐钰爱上了这种感觉,疯狂打马加速,王府的马车本来就做的结实灵巧,加上齐钰小小的一个人,那马正当壮年疾驰着毫不费力,而李琛骑着的是匹老马,虽然稳健识途,但是脚力终究不及。即使李琛已经尽了全力,还是只能望其项背,难以拦截。
眼瞧着马上就要进去京城街巷,天色虽晚,但还是有行人零零星星的来往,马车飞快的冲进去,未行几步,就见一位伙计正推着货架往对面店铺走,正挡在马车前头,骏马见此变故,习惯的抬腿蓄力就要飞跨,身后马车上的齐钰被这突然的变故颠的飞起又落下,还不等坐稳,就被马的冲力身不由己的向前推,她万万想不到时速不上四十迈的马车会有这样的冲击力,眼一闭心一横,超速行驶害死人了啦!
可是她并没有飞出去,也没有跌下去被车轮摩擦,确认自己爪子还抓在车辕上的她惊恐的睁开眼,发现李琛正骑在马上用马鞭紧紧勒住马颈,才勉强把马制服,马儿四蹄哒哒的在地上徘徊,小二吓倒在路边惊魂未定,李琛回头看一眼脸色惨白的齐钰,气的咆哮,“你不要命了!”
他骂我?
他竟然骂我?
齐钰嘴一歪,差点就哭出来了!
李琛看眼泪在她眼里打转,心兀的被点了穴,有些刺刺的痛,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在预料之中,他本应入宫面圣回禀大岭山情形,再去后宫赴宴同齐钰讲讲这一路所见所闻,然后熬到晚上,送齐钰回府,他得空去看双溪妹妹,一切平静安稳一如往昔,可是打他抱了双溪妹妹,一切便再不可控,他为她心慌是真的,如坐针毡是真的,方才的气恼愤怒也是真的,这一瞬的心疼,恐怕也做不得假。
他不再言语跳下马去,左手牵着马车右手牵着马,也为了等侍棋烟萝他们,慢慢的往王府走去。
齐钰把自己埋进马车里,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手上,烫的心疼,她挨骂本来就是家常便饭,打拼的那几年人送外号“污言秽语收集处理器”,她听过更多更难听的辱骂,可是今天这一句,最让她委屈!
他凭什么吼她!
凭他大庭广众搂着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