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一双三角眼来回转了转,将堂弟刘旭叫到一旁商量,最后决定由刘文带着苏灵韵和孙老去刘家给刘母治病,刘旭带着其他人去衙门告状。
趁乱之际,大胡悄悄溜回后院向赖七禀告前面发生的情况。
赖七一样惊讶,想不到神农药铺的人会害他们。
“走,咱们去调查一下这个神农药铺,看看他们什么底细!”赖七道了一声,带着大胡自后门离开。
苏灵韵和孙老去了刘家。
刘家在城西,四间房的院子,门窗已经有些破败,刘母住在最西面的屋子里。一进屋,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屋内没有火炉,冰冷如窖,一老妇躺在炕上,身上只盖着一床满是补丁的薄被,炕边坐着一妇人和十二三岁的女孩,似乎是刘文的妻女。
刘文进了门,露出担忧的表情,“我娘怎么样了?”
苏灵韵打量四周,见刘文的妻女都穿着绵绸的厚棉袄,所以家里应该不是太贫困,然而刘母住处这般寒酸,可见平时并不怎么受重视。
刘文的孝心恐怕也是装给他们这些外人看的。
既然如此,刘文又怎么舍得给他母亲买药茶喝?这三花去火茶虽然普通,却也不便宜,刘文连火炉都不舍得给他母亲点,却舍得去买药茶喝,这到有些蹊跷。
刘文的妻子肖氏瞄了苏灵韵和孙老一眼,抹泪哭声道,“身子都凉了,恐怕是不行了!”
“娘!”刘文脸色大变,扑到床前大哭起来,“娘,儿子不孝。您放心,儿子一定给您讨个公道,让下毒的人赔您性命。”
床上的妇人看上去六旬左右,满头白发,此刻脸色蜡黄,双眼紧闭,唇色青白,看着的确不妙了。
“孙老?”苏灵韵焦急的喊了一声。
“别慌!”孙老依旧沉着冷静,上前一步,拿了刘母的手腕把脉。
刘文挡在刘母面前,“不必看了,我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就是中毒,如今已经病入膏肓,谁看也没用了!”
“有没有救,我看过再说!”孙老道。
刘文目光闪烁,“你能救活我母亲?若是救不活怎么办?”
苏灵韵上前一步,“你若真想救你母亲,即便有一线希望也是试一试的对吧,除非你不想救她!”
“胡说!”刘文瞪着苏灵韵,“这是我母亲,我怎么会不想救她?”
“想救就让开!”苏灵韵上前将刘文推开,回头道,“孙老,该怎么做,您尽管做就是!”
孙老上前坐在凳子上给刘母把脉。
刘文被苏灵韵推了一把,恼怒道,“若是治不好,我看你们说什么?”
孙老面色淡定,把完脉让苏灵韵将刘母扶起来,按住她喉下用力拍了一下后背,只听“哇”的一声,刘母伏在炕边“哗哗”吐起来。
吐完了吃的食物,又开始吐黄水,满屋子臭气。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刘文忙上前,“我娘都要死了,你们还要折腾她!”
“帮不上忙就离远点!”苏灵韵回头喝了一声。
刘文面色沉郁,冷冷盯了苏灵韵一眼退后一步。
等刘母吐的肚子里空了,孙老才让刘文将刘母放回到炕上,刘母似难受的喘了一声,两眼闭着,仍旧在昏迷中。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刘文没好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