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重华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微挑的双眼看向树上悠闲的很的夙懿:“你那弟弟逍环近来在魔界可难过的很。”
本还乐呵呵躺在树枝上的夙懿听到这话后吓得一激灵,身子一没稳住“唰”的在树枝上掉了下去,手中的水晶酒壶也被她顺势抛了出去。
果不其然,夙懿并未感到疼痛,而是被聂重华接在了怀里。
这是她看的凡间话本里出现最多的段子。
不待夙懿愣住,被她扔出去的酒壶不知犯了什么邪,竟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哎呦!”水晶酒壶砸在夙懿额间反弹,又是落在霖上,她捂住了被砸的生痛的额头,瞪大眼睛看向聂重华:“你都抱住我了怎么就闪不开酒壶,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水晶酒壶可是她亲自在白起北面的寒山上提取的极纯之物,为的就是让这酒壶晶莹剔透还不厚重,而且抗摔,就算夙懿是三界之体此时额头还是生疼。
还不如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聂重华看着夙懿被砸红的额头,心里一抽抽的痛。
夙懿挣扎着在聂重华怀里爬了下来,捂着额头恶狠狠的看向地上的酒壶,走过去狠狠踹了几脚,酒壶毫发无伤,脚却生疼了起来。
两种疼痛加在一起彻底让夙懿崩溃,她坐在地上捂着头蹬腿,嚎啕大哭:“啊啊……啊……”
聂重华看着夙懿这番罕见的模样知是酒壶着实弄疼了她,只好又心疼又无奈的蹲下去,挪开她捂着头的手,施法替她轻揉。
夙懿觉得额间的疼痛逐渐消失,便慢慢止住了哭泣,提起聂重华的玄色衣袖狠狠地擦了擦鼻涕。
聂重华无奈。
夙懿觉得额间还有微痛,便打开聂重华的手,施法替自己疗伤。
母神之力好用的很,额间的疼痛一会便消失不见。
夙懿扳起右脚,褪下鞋子,鼻子一抽一抽的施法按压自己的脚掌。
聂重华看着夙懿委屈的样子不禁笑了。
夙懿听见聂重华的笑声,唰的转过头,用红肿的双眼盯着他:“你笑什么!”
聂重华看向面前哭的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夙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是那个杀帝夺位的夙懿神尊吗?”
夙懿眯起了杏眼,猛的转头一口咬住聂重华放在她头上的手。
“嘶……”聂重华吃痛。
夙懿松开聂重华的手冲地下吐了几口口水。
聂重华手上赫然多了两道齿印,却并不生气,只是收起被咬的左手,再去用右手捏夙懿软糯的脸蛋。
夙懿甩开他的大手,觉得脚不疼了,然后在聂重华的注视下穿上了自己的布鞋。
她看向盯着自己一脸温柔的聂重华蹭了蹭鼻子:“你刚才逍环怎么了?”
聂重华回过神来重归正题:“魔界本因以武为尊而引得众人互相挑衅,是三界中最难治理的,哪怕是再厉害的君主也没有完全降服过整个魔界,所以魔界每隔几年就会有些暴乱,从未安生过,更何况……”
“更何况逍环本就年纪不大功法不深,还是个极为单纯的孩子。”夙懿皱眉。
可是环儿过不让我参与进去,毕竟他也长大了,总不好让六界都他是吃软饭的。
而且依着圣墟神君的演算之术,若是自己真的羽化,那逍环若是适应了自己为他提供的温暖港湾以后该怎么办。
聂重华见夙懿凝思,终是开了口:“你要不要去看看,但他也不能总是依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