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那是天帝伯伯的儿子,太子白策。”涂山杳好久没被陌玄抱在怀里了,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小耳朵抖了抖,表示她心情十分愉悦。 “那……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陌玄一想到杳杳对着别的男子笑靥如花的,心里就酸溜溜的。 “在聊马腹,陌玄,你见过吗?”涂山杳仰着小脑袋瓜儿看着陌玄问道。 “自然是见过的。”陌玄淡淡地说,其实怀里揣着狐狸,他开心得紧。 “那你给我讲讲,它到底什么模样!”涂山杳好奇地嗷呜了一声。 一人一狐,画面十分悠闲自在。 “策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白晟见儿子只身归来,只叹自家儿子不争气! “孩儿见有人寻她,就先回来了。”白策道:“刚刚孩儿允了涂山公主,等我下凡收马腹的时候,带上她同去。” “同去好啊!同去好!”白晟一听,乐得直拍大腿,策儿这孩子可算是开窍了!他正要交代儿子些什么,只听见底下一阵骚动。 “这不是妖王陌玄吗,他怎的来了?” “往年他都是送了贺礼来,今年怎么亲自来了?” 众位仙家议论纷纷,待看见他旁边同样身着红衣的涂山杳,陌玄一脸的温柔,众仙哈哈一乐,心里也就明白了:看来这万年老妖王春心萌动,看上了涂山的小公主,巴巴地追到天宫来了! 碧巧看着俩人默契地穿着红衣,陌玄看涂山杳的一脸宠溺,心中愤恨不已:好一个娇俏可人的狐狸精,把天下的好男人都勾了去,你若有了陌玄,为何还要靠近白策! “诶?那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怎么从来没见过,当真是俊美无双!”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还好还好,幸亏赶上了! “凤玦妹妹,那是妖界之主陌玄,当今天下修为最深不可测的人。”碧巧见眼前的小凤凰心思单纯,便心念一转,主动上前与她搭话。 “那便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妖王陌玄?他不是最不喜参加这些个宴会吗?怎么今日反倒来了?”凤玦好奇地看着陌玄,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咦?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看着还是未长开的模样,竟将这里的女仙全比了下去,娇俏柔媚的样子,招人喜欢极了!凤玦傻乐着看向涂山杳,只觉得今日来天宫还真是来对了!凤族天生喜爱华丽美好的事物,今日见了两个顶顶好看的人,凤玦怎能不欢喜? “你看看那陌玄身边的涂山公主,他啊,八成是因为涂山的公主来的!”碧巧笑着说。瞧她看陌玄那发光的眼神儿,若这凤玦对那陌玄一见钟情,自有她去对付涂山杳,我也不必脏了手! “原来是涂山的公主!听说涂山九尾狐一族各个貌美,没想到今日竟让我碰见位公主!”凤玦心中十分欢喜。 碧巧:……她怎么把注意力挪到涂山杳身上了?按道理来说,这般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不是应该见到一个俊朗的男子就一见钟情吗?那涂山杳不愧是狐狸精!无论男女,都能被她钩了魂儿去! “听说这位妖王陌玄,几万年前,以一己之力号召四分五裂的妖族,一举歼灭魔族,那时候他才几千岁,当真是难得的人物!”女子都爱英雄,碧巧便想让凤玦听听陌玄的事迹,从而仰慕于他,因此说的慷慨激昂,自己都有几分激动。 凤玦听了这番话看了看碧巧因激动而微红的面颊,她又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红衣似火的涂山杳,心里争斗了半晌,还是决定提醒她一句:“这位姐姐,你若是爱慕那妖王陌玄还是歇了这心思比较好,虽然你也好看,可是跟他旁边的涂山公主比,还是差了一些的。”说罢,也不好意思在这儿待了,转身找姐姐去了。 碧巧一怔,看着转身就走的凤玦反应了好一会儿,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妖王陌玄?杳杳怎么会认识他?白晟看了眼坐在下手的南佩,挪了几步朝她走了过去:“弟妹,杳杳怎么和陌玄认得?” 南佩看了眼不远处的自家闺女和站在她边上的陌玄,笑了笑:“天帝你有所不知,杳杳啊,多亏了陌玄的照顾,才能早日解了封印,回到涂山。”然后就将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白晟看着南佩提到陌玄,那一脸慈祥的笑,像提到自己家儿子似的,心里一滞:完了完了,儿媳妇儿要让人抢跑了! “近日马腹食人,祸乱世间,刚刚杳杳和策儿相谈甚欢,策儿已应允杳杳待他明日下凡解决马腹之时,带她同去,历练一番。”白晟怕南佩担心杳杳有危险,不同意,又刻意加了一句:“策儿修为身手极佳,定会护杳杳周全。” “历练一番也好,不然白承袭了她爹爹的好剑法!”南佩笑笑,也不担心,杳杳虽然修为稍低,可是身手还是没得说的,况且有白策在,杳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晟见南佩没有反对,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要争气啊,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最好了! 白策丝毫不知自己被父君给卖了,刚解决完东海水祸,还没来得及歇几天,明天还要去解决马腹之患,真是把亲儿子当牛使啊! 觥筹交错间,宴会也要散了,陌玄看着黏了自己一日的杳杳就觉得甚是欢喜,难不成杳杳开窍了? “陌玄,席也散了,我要回去了!”涂山杳看着陌玄,有点儿舍不得。 “孤送你回涂山。”陌玄摸了摸她的头,发丝顺滑,手感极好。 “不用啦,刚才敬你酒的人不少,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涂山杳说罢就转身要去找姆妈,可一回头,哪里还有南佩的影子?她顿时懵了。 “陌玄,还是你送我吧,我姆妈不见了……”涂山杳回头,看着陌玄,哭丧着一张小脸儿,仿佛是被人丢下的小兽,让人格外怜惜。 “陌玄,我姆妈怎么把我忘了呢?”涂山杳心情低落,索性变成了狐狸,耷拉着脑袋缩进陌玄怀里,整个儿团成个球,火红的尾巴时不时摆一下,颇有些不安的感觉。 “杳杳乖,有我在呢!”陌玄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心里一紧,可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轻柔地给她顺毛。 涂山杳闻言,往他怀里蹭了蹭,身子稍微舒展了一些。 小孩子心性!多大了还离不开娘亲!陌玄眼带笑意,任这天宫辉煌,女仙秀丽,他的眼里也只有这么只小狐狸。 涂山 陌玄看着怀里睡熟了的小狐狸忍不住笑,刚刚还伤心娘把自己扔下了,这才多长时间就睡着了?他伸手抚了抚狐狸脑袋,只见狐狸耳朵抖了抖,他瞬间就停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动,生怕吵醒了她。 “杳杳你……” “嘘!”陌玄连忙制止了涂山奕,轻声道:“她睡了。” “还是我将杳杳抱进去吧。”涂山奕看着陌玄怀里的狐狸 “不必,孤怕扰了她。”说罢,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带着涂山杳走了进去。 涂山奕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陌玄气不打一出来:那是我亲妹妹!我能吵了她不让她睡?呸!老牛吃嫩草! 陌玄轻轻地将怀里的狐狸放在床上,小狐狸仿佛感觉到了软绵绵的床塌,舒服地“呜呜”叫了两声,伸了伸两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小嘴儿吧嗒了两下,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陌玄看她睡得正香,便退了出去,要不是为了给杳杳爹娘留个好印象,他真恨不得将她带回妖界去!也不知为何,仅仅相处不过月余,整颗心就都被她填满了,喜欢,真是没有道理可讲! “杳杳!”南佩看着睡得正打滚的涂山杳,轻轻拍了拍她:“醒醒,白策等着你呢,你不是想看看马腹吗?” 涂山杳伸了个懒腰,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是南佩之后,“嗷呜”一声挤进她怀里:“姆妈,你昨日怎么将我忘了?” 南佩沉默:总不能说是我特意先回来,只为了给陌玄创造个送杳杳回家的机会? 涂山杳见姆妈不吭声,心里更委屈了:“姆妈,你说呀,你怎么把我给扔下了?” “这些年都是我带着你二哥去赴宴,昨日娘多喝了几杯,以为带着的是你二哥,娘身体有些不适,想着你二哥也老大不小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就先回去了”南佩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 “可是你还是把杳杳忘了啊!”涂山杳抖了抖耳朵,赖在娘亲怀里,不肯出来。 “好了好了,娘的错,等你回来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南佩摸了摸涂山杳的脑袋,宠溺地说。 “那我去啦!”涂山杳跳下去,变成人就要往出跑,蹬蹬跑了两步,又迷迷糊糊地回来了:“姆妈,我去哪儿啊?” “噗哧,小糊涂蛋!你要白策带着你去收马腹,你忘啦?”南佩看着一脸茫然的涂山杳觉得好笑。 “不是要过两天嘛,怎么这么急?”涂山杳嘀咕着,可也没耽搁,一阵儿风似的跑没影儿了。 “白策,你来啦!”涂山杳见人便是三分笑,杏眼弯弯,明媚得仿佛朝阳。 “嗯。”白策点点头:“我们这便去吧!你……要小心些。” “放心吧!”涂山杳笑着说,俩人捻了个诀,往蔓渠山去了。 蔓渠山 “这便是蔓渠山了。”白策指着下面一片郁郁葱葱的地方道。 涂山杳坐在云彩上,看着那个绿得像是翡翠的地方,有些奇怪。按理说这蔓渠山是有山神把守的,看这风景秀丽的样子,应该还有散仙在此居住,怎么不见仙气缭绕,反倒有一股邪气? “白策,这里……” “没错,这马腹本来开了灵智,可不知为何堕入魔道。”白策眉头紧锁,这邪气盛了许多,早知不该带她过来。 “我们下去看看吧!”涂山杳看向白策:“先去找山神和居住在这的散仙探探情况?” “也好。”白策说完,便带着涂山杳往山神庙去了。 二人刚一落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蔓渠山盛产矿物和玉石,来山上开采的人有不少,他们通常会拜山神祈求收获丰富,平安到家。因此这里的山神庙应该香火兴旺,可眼前的山神庙破败不堪不说,还让人砸了个稀巴烂。 “蔓渠山山神何在?”白策问了一声,可半天没人回应。二人便往山神庙里面走。 “白策,有邪气!”涂山杳嗅到了一丝气味儿,提醒白策让他小心。 “不愧是九尾神狐,嗅觉如此……”话还未说完,地上的残破不堪的尸首映入眼帘,他下意识地捂住了涂山杳的眼睛,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别把她吓坏了。 地上的尸体全身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骨头断裂插破了皮肉,发黑的血液混着尸体的黏液,粘稠地拉出一条条丝线。身上的野兽撕咬的痕迹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怎么了?”涂山杳嗅到一丝血腥的气息,正想查探一番,便扒拉开白策的手,就看见了地上的尸体,霎时间,腐败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这是……山神?” “没错。”白策看着眉头紧锁的涂山杳,对她有了几分欣赏,见了这么残破的尸首,她也没吓得又哭又闹的。 涂山杳本来见了这尸首就吓了一跳,不过是为了给涂山争点面子,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可这腐败的气味儿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常人都觉得恶心,更别说是嗅觉灵敏的涂山杳。她被熏得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白策,他怎么这么能忍啊? “我们先出……呕……”涂山杳实在忍不住了,想先出去再说。可一张嘴,就觉得腐败的气味儿一股脑儿的全钻进了嘴里,顶上了天灵盖,话还没说完,转身弯腰就吐了起来。 白策:我收回我的欣赏! 涂山杳只觉得要把苦胆都吐出来了,她流着眼泪对那句尸首说:“对不起啊,我实在没忍住,等解决了马腹,我肯定让你入土为安,不受风吹雨淋!”说罢转身就跑了。 白策怕她有危险,连忙追上她,却见她并未走远,只见她捻了个诀,唤出一只火红的蝴蝶。 “我将那山神身上的黑气给这小蝴蝶嗅了,它或许能找到那马腹!”涂山杳转头对白策道。 “你修为尚低,可带了什么法器防身?”白策问道,有些担心。 “带了。”涂山杳看着那只蝴蝶快要飞远了,有些急切地拉着白策:“快跟上啊,不然可惜了我的灵蝶!” 白策猝不及防地被她拽了个踉跄。手心温热的触感传来,这还是除了母妃,第一次有女子牵着他。 涂山杳心里特别激动,这还是长这么大头一次收害人的畜牲,只要一想到能为百姓除害,她便跟吃了蜜似的。 白策看着她一脸的高兴和期待,就知道她肯定是为了造福百姓而开心,少女的急切让他心中有些动容,这只小狐狸倒真是热情善良得过了头。 突然,蝴蝶停在涂山杳的头发上,不敢动了。白策看了眼四周,刚才只顾着跟着这蝴蝶,未发现已到了竹林深处,遍布瘴气。 “杳杳小心。”白策提醒道。 涂山杳点点头,取出一把通体血红,剑身刻着金色暗纹的剑来,眼眸凝视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你竟带了赤魂剑!”白策心中微惊,他本以为她会带着类似紫衣金甲类的法器,起码能护自己周全,可没想到她竟带了赤魂剑!这赤魂剑是上古神剑,极具灵性,不说遇神杀神,也差不多了。 “不带剑怎么降马腹?”涂山杳奇怪地看了眼白策,这人脑子不好使? 白策:得,让人当傻子了。 一阵似婴儿的哭声传来,白策将涂山杳掩至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这竹林中狂风骤起,竹叶满天飞舞,沙石肆虐,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涂山杳握紧了手中的剑,严阵以待。 “正愁那山神和几个散仙吃的不过瘾,没想到送上门来两个奶娃娃!”还未见马腹,便听到了他阴恻恻的声音。 “呸,你才是奶娃娃呐!”少女特有的甜糯的声音在这竹林里悠悠回响,与这瘴气遍布的阴暗林子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 林子毫无征兆地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的狂风咆哮只是一场错觉,涂山杳心里有些紧张,她想到那山神的尸首,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小心!”白策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刚要转身拉开涂山杳,没想到涂山杳反应比他还快,手腕一转,手中的赤魂剑朝着扑过来的马腹一挥,只见凌厉的剑气化做一道赤红的剑光,斩在马腹的左蹄上,空气中霎时有了几分血气。涂山杳手中的赤魂剑因沾了带有魔气的血,红光更盛。 好敏捷的身手!白策看着提着剑严阵以待的涂山杳,只觉得她一身红衣冽冽,娇俏中带了几分平日里看不见的英气。 “你本已开了灵智,潜心修炼才是正道,为何堕了魔道,还要伤人性命?”白策厉声质问道。 “潜心修炼?老子再怎么潜心修炼也要苦苦挨个几千年,凭什么你们不用修炼便可在天上逍遥自在?”马腹忍着左蹄的疼痛,目光愈发凶残。 “那这也不是你伤人性命的借口!屠戮仙家,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过?”涂山杳看着眼前人面虎身的异兽,心里腹诽:长得真丑! “老子管它是什么罪过?有了他们的修为,老子才能在这蔓渠山称霸!” “你,你竟吸食了他们的修为!”涂山杳目瞪口呆,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吸他人的修为,这是天理不容的啊! “少废话,今日你们既然送上门来,老子就不客气了!”马腹说罢,露出贪婪凶狠的目光,铆足了劲儿朝涂山杳扑过去:这女娃娃嫩,吃起来肯定鲜美! 白策将涂山杳推向一边,朝着马腹的面门就是一掌,手心处的灼热让他心里一惊,极快地收了掌势,向后一跃,拉开了与马腹的距离:它竟有苍茫珠!那苍茫珠已不见踪迹几万年,怎的在它这儿? 马腹见白策飘然站在竹子上,自己触碰不到,怒极,转身攻向涂山杳。涂山杳举剑划了个屏障,剑指天空,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白策暗道不好,这一扑带了苍茫珠五成的威力,他赶忙奔向涂山杳,却见她左手捻诀,天空霎那间暗了下来,叠了几层乌云,黑压压的仿佛天随时都能塌下来似的,只听空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像有轨迹般嵌入赤魂剑。 渡神雷,她竟能引来渡神雷! 涂山杳面色凝重,待马腹冲破屏障之时,她一跃而起,奋力一刺,将赤魂剑刺入马腹的眉心,刹那之间,紫色的闪电渡了马腹一身,疼得他嚎叫不止。 马腹受创,激烈地抖着身子挣扎,头奋力一甩,涂山杳一个不慎,手脱了剑,被甩了下来。白策赶忙去接。 怀里的少女明眸皓齿,额间的血印娇艳欲滴,白策没想到这个小狐狸屡屡让他出乎意料。 涂山杳被放在地上,嘴角抽了抽:刚才吐的,手都软了!好饿啊!她收回赤魂剑,看了眼白策:“那什么,我今天没吃饱,有点手软,接下来靠你了!”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策:…… “就是这就是这,刚刚我看到渡神雷往这边来了!”还未等白策动作,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涂山杳便抬头望去,所见之处一片五彩斑斓:好漂亮的凤凰! “呀!涂山的小公主也在这!”凤凰高兴地抖了抖翅膀,狂风阵阵,涂山杳不小心迷了眼。 凤玦见涂山杳迷了眼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安地扇着翅膀,不知如何是好。 涂山杳:“小凤凰,能别扇了嘛?”她哭笑不得地揉着眼睛。 凤玦反应过来,连忙落在地上化了人形,笑呵呵地看向涂山杳:“你吃什么长大的呀,怎么这么好看!” 涂山杳看着眼前一身锦衣的女子,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我是涂山的公主?” “昨日在天帝的寿宴上我见过你。”凤玦笑眯眯地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呢!” “我……我不记得了,不然我回去问问我姆妈?”涂山杳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小凤凰,觉得她可爱极了! 白策见俩人越聊越歪,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马腹,那马腹眉心赫然有个血窟窿,血流入注,气息奄奄。他召出炼妖炉,正想将他收进去,却不想那马腹趁着白策捻诀之时一跃而起。 “白策!”涂山杳拎着赤魂剑刚要冲上去,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岔气儿了? 白策抬手,堪堪一挡,只觉得马腹催动了七、八层苍茫珠的力量,他掌心灼热难捱,被击得后退了数步。 “这畜牲竟有苍茫珠?怪不得有胆子胡作非为。”凤玦见白策不敌,化了原身,引颈长鸣,向马腹吐了串火。 “啊!”马腹本已力竭,哪里还受得了凤凰吐的火,当即便倒了下去,皮毛被烧了个精光。 涂山杳见白策脚步虚浮,忙去扶他,白策见马腹已降,松了口气,喉咙腥甜,吐了口血。 “白策,你……你怎么吐血了?”他修为颇深,不应该啊! 凤玦收了苍茫珠,走到白策面前递给他:“这苍茫珠还是由你们天族保管为好,这珠子专克你们天族,可莫要丢了它。” “克天族?还有这样的法器?”涂山杳看着那颗幽蓝的珠子喃喃道。 白策收起珠子,又吐了一口血,一个原本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此刻嘴边,身上都是血迹,狼狈不堪。 涂山杳抬手替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边擦边想:我仅仅是把早饭吐了都这么难受,他吐了这么多血肯定不好受! 白策见她的动作一愣,看向自己的杏眼中满是可怜,他只觉得胸口一滞,又吐了一口血。 正在给他擦血的涂山杳看着满手的血,木然地抬头看看白策,嘴唇微微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策倒是面色如常:“抱歉!”说罢转头:“该走了。”然后就率先走了。 涂山杳愣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你绝对是故意的! “走啦走啦,这儿瘴气这么多,先出去再说!”凤玦拉着涂山杳,跟上了白策。 “杳杳!” “陌玄!”涂山杳抬头望去,心中一喜,尾巴都放了出来。她提着裙子奔了过去,拉着陌玄的手就开始摇尾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涂山杳握着陌玄的手,感觉到一丝黏腻,瞬间就想起了什么,立马松了手。 “杳杳,你受伤了?”陌玄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不顾满手血污,连忙拉着她细细地检查。 “陌玄,不是我的血……”涂山杳看他慌乱的神情,心里一暖。 “那是谁的?” “他的!”涂山杳回头一指,白策正想冲涂山杳笑笑,却感到内脏一疼,直直地晕了过去。 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