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羡回头,把一盒牛奶放在徐幼之的桌上,眸光一瞥,瞥见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班长少见的勾着唇笑,皙白莹润的耳尖都染了层清淡漂亮的绯色。
她“啧”一声,有点不可置信:“徐幼之,你为什么笑着笑着就扑贺知里身上去了?”
这俩家伙怎么就跟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似的,亲密的动作信手拈来,偏偏相处的又极为自然。
徐幼之揉了揉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咳一声,长呼一口气,随即默默拿书挡着脸。
眉眼清冷晶亮,像是冬雪初融时的干净温和。
花了几年时间养出的习惯几乎成为了她的本能,她在贺知里面前没什么形象,也不用在意什么形象,一旦羞愤捂脸,就会下意识往他肩上靠。
她也懒得解释有关于类似本能的事情,雪白贝齿咬了咬唇瓣,眉眼间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笑的丑,得用他挡一挡。”
林一羡:“……”
这还玩儿屁呢。
她忍了好久,才克制住自己把牛奶扔她脸上的冲动。
林一羡沉默两秒,忽然伸手捏住严谨的颊,力道不大,强迫似的揪了揪他的侧脸,语气幽幽:“徐幼之你看好了啊,什么叫丑,这才叫丑好吗!”
严谨抿了抿唇。
指间握着的鼻尖轻划,在雪白的纸页上拖拽处出一条突兀的墨色笔迹。
“小林同学,”他无辜的看着她,乖乖的,也不反抗,语气低软,咬词有些含糊,“……疼。”
早自习不是樊小时的,因此她过来通知了两件事情之后便回了办公室,在历史老师到班上来的这几分钟,全班同学安静了一瞬,随后便有些热闹的讨论起别的来。
徐幼之侧眸看他,音调放软,恶劣的勾着唇笑。
“贺知里,”她叫他,“爱我你就亲亲我。”
她本意是想嘲笑一下他,顺带将头顶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儿描述的更加闪亮一些。但话音刚落,少年清淡漆黑的视线便没什么情绪的瞥过来。
“……你认真的么。”
徐幼之点点头,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认真的……”我真的在很认真的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