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姑娘,无事时她是家中任人欺负的庶女,有事时,她就被推入火坑去当还债的工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但她永远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林清欢替林二姑娘鸣不平,也打心里开始厌恶这个男尊女卑,嫡庶有别的世界。
“哎呀,我当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在外面呢,原来是二姑娘啊。”林夫人尖酸刻薄的面相让她望而生厌。
我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现在这副身体里装的可是一个新时代的灵魂。
“不知今日母亲和姐姐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她不卑不亢平视林夫人,却也带着冷漠和生疏的客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沉默怯懦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在她身上悄悄地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林夫人和林长安对视一眼,交换着彼此心中的疑虑。
“也没事么事,只不过”林夫人拉着林长安的手,摩挲着,眼神尽是溺爱,林长安则垂目低视,微微羞赧:“听说萧老太爷最近要回来了,到时萧家长房长孙也会陪他一同前来,你姐姐年纪也不小了,你在萧家可替你姐姐多多美言几句。”
果然,林长安才是她的心头肉,为了她的终身幸福,竟然来找这个被他们抵债的庶女。
“母亲,我是被您和父亲白纸黑字签了契书卖进萧家的,可不是三媒六聘娶进萧家的,在这个萧家,恐怕还没有女儿说话的份吧,您这个要求,恕女儿无能无力。”
想起刚刚偷听到的话语,林清欢气不打一处来,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吗?那抱歉,她可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林二小姐。
林夫人诧异,林清欢竟然当面拒绝了她。今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林清欢怎的没了往日那般乖觉听话?才来到萧家短短三天,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长安看到林清欢这般顶撞她母亲,不禁怒目圆睁,拿出了平日里嫡女的架势:“你这个小贱人,你才卖进萧家几天,就学会狗仗人势了,竟敢对母亲这般无理。”她头上是一朵莲花步摇,随着手指的指指点点而晃个不停,晃花了林清欢的眼:“今日,我便教你如何做人。”
林清欢正瞧那步摇晃神呢,心想着这姑娘还挺会搭配,给自己配了朵白莲花戴,真符合自身气质。冷不丁的看到林长安高高扬起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脸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我去,林长安你厉害了啊,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动我一下呢,今儿就叫你尝尝跆拳道黑带的滋味。”
话音未落,只见林清欢弓步准备,两手握拳于胸前,右胯抬起,左脚旋转,右腿向下迅速垂直劈下,刚刚挺胸抬头犹如孔雀开屏一般的林长安,转眼间被劈倒在地。
林长安此刻正以一种及其搞笑的姿势趴在地上,甚至连尖叫都忘了喊出口,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被平日里任人欺负的林清欢给打了。
“你,你这个小娼蹄子,反了你了。”林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左看右看,想找个趁手的物件,猛然间看到桌上的花瓶,搬起来就想要砸林清欢,花瓶还未脱手,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林夫人,请自重!”
萧逸尘走过去,一把揽住林清欢的肩,将她安置在自己身后,脸色阴沉的就要滴的下水来。他看了一眼胡氏手上还举着的花瓶,眉间带着狠戾:“林夫人恐怕是忘了,这是在我萧家,还由不得你来放肆撒泼。”
胡氏也是第一次见到萧逸尘,只觉得他面具骇人,气势凛冽,叫人不敢直视,双手一软,花瓶掉在地上碎掉了。
林长安看母亲害怕得很,已经顾不得自己还趴在地上,大声叫嚷:“萧三爷,是林清欢对母亲不敬在先,而后又打了我,母亲着急护我,才如此的,我们并不是故意欺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