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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为例，”梁秋生突然想起什么，目光一凛，问道：“晨汇那边有消息么？”

简业城看向王清宇，王清宇摇头道：“自从在望京，您让业城替您去找过晨汇少爷后，晨汇少爷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手下的人。”

苏承散命丧寒山寺的那天，梁秋生提出要见梁晨汇，在最后关头，他没有亲自出面，派了简业城去旁敲侧击一番，借梁秋生关心梁晨汇在穹庐的生活为由，问了关于焰魔，关于苏染离的事情。

“穹庐一群废物，”梁秋生沉着一张脸，“清宇，你那边查的如何？”

王清宇立马跪地，“属下办事不利，暂时还没有查出任何与焰魔有关的事情，请您责罚。”

梁秋生死死地盯着王清宇的头顶，阴鸷至极。简业城见势不妙，也立马跪在王清宇身边，“老爷息怒，焰魔横空出世，史上并无记载，神秘的凤族古籍中，也未有只字片语，说明焰魔踪迹隐秘诡谲，清宇并非故意为之。”

王清宇将身体伏地，嘴角勾起，声音平静无波“请您息怒。”

梁秋生徒手掰断了手下的砚台，他深吸一口气，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夫还会吃人不是？穹庐那般废物都查不到，我怎会为难清宇？快起来！”

简业城松了一口气，笑着站起身来，“属下们办事不利，怕坏了老爷子的事嘛。”

王清宇缓缓从地面站起，诚惶诚恐道：“属下办事不利，与简大哥无关。”

“好了，不提这事了！”梁秋生起身走到角落，洗去手中的墨汁，“让在禾束的暗探潜入军中，找个机会动手，炎楚边境闹事的人，不必留情。”

禾束，是云阳与炎楚接壤的云阳边境，禾束大都督曾护送过苏染离和万俟子言回望京。

“是。”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夜深人静之时，长安东宫之中此刻却灯火通明。

“我是殿下侧妃，得殿下宠幸天经地义，你怎可因为妒忌，就打断我与殿下的好事，殿下醒来不会原谅你的。”

“他此刻昏迷不醒，如何宠幸你……”

殊乙端庄娴静站在偏殿阶前，阶下跪着衣衫单薄且凌乱的傅云华，她的侍女浑身是血的被侍卫拖到傅云华身边，殷红的血迹很快被大雪掩埋。

“女公子，”十三到阶前禀报，“杖刑已完成。”

傅云华侧目瞪着十三，“你是殿下的侍卫，应当奉我为主，怎可任由她胡来！”

“啪”

殊乙反手给了傅云华一巴掌，“想当主子，凭你那些下作手段也配？你若老实些，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撑到云律醒来，你还有一线生机，你若再疯癫，你婢女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傅云华埋头看了自己一眼，思绪微微的动摇，让她感受到了寒冬彻骨的冷意，她忍不住，全身哆嗦，也让她看清了如今的处境，她抬头望着殊乙，颤抖道：“我…不疯，你…让我…回寝殿。”

殊乙神色平静，“不，你该在这冰天雪地里，好好冷静冷静。十三，你派人轮流在这守着，她若是跪到明早还没咽气，就将她抬回她的偏殿，让十二给她医治，那两个丫鬟，不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