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抬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深吸一口气,好好的乡间生活,怎么就被她过成了这么左右为难了呢?
司筠庭身上的毒到底特么的是谁下的啊,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啊,就被下了这样的慢性毒药,下毒的人得有多狠心啊!
“不行,我得问清楚。”
咬了咬牙,她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步子紧追了过去。
厨房里司筠庭正手起刀落,切下来一块巴掌大的鲜肉,放到案板上开始切肉丝。
唐晓果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司大哥,你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你有查过吗?”她问。
闻言,司筠庭手上的菜刀一顿,眼中焦距明显没有聚集,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手上切肉丝的动作。
“查过。”
“是谁?没有找到解药吗?”唐晓果立即问道。
“呵,解药?有解药他也不会交出来的。”司筠庭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个世道,想要一个人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最可怕的是让一个人不死不活的生存着,而他,就是那样一个不死不活的人。
“那就逼他交出来啊。”唐晓果道。
对一个孩子都能下此毒手的人,跟他讲什么情面啊,直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命换一命,看他会不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这样她那颗破锦鲤,冻结也就冻结了,反正司筠庭身上的毒也能解。
“果果,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逼迫的。”
司筠庭放下菜刀,抬手轻揉了几下她的脑袋,微笑着开口。
“更何况这解药究竟存不存在,没人知道。有许多毒都是没有解药的,你不是也知道我身上的毒很难解吗?”
闻言,唐晓果沉默了,的确,以她现在的本事是解不了司筠庭身上的毒的。
“那就非得去幽项河了?”
她是真心不想让他去幽项河跑这一趟。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司筠庭看着她,再次停下手,问她。
他身上的毒还与他去幽项河有关系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如果能得到极狱参,起码他身上的毒是能够缓解的,这一点他也不亏。
“当然有关系。”
唐晓果点头,也没打算再瞒着他太多。
“是这样的,我现在不是在接治病救人的任务嘛,接的任务越多,可学的医术也越多,要是这个任务失败了,以后我就接不了任务了,医术很有可能到此为止,你的毒,我怕是会解不了。”
她两手一摊,直白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司筠庭望着她的眸色更柔了,淡淡的笑意在脸上化开。
“所以说,你是想过让任务失败的?”
就是因为他说他要去幽项河,所以她宁愿自己的任务失败,也不想让他去冒险?只是因为任务失败将导致的后果也与他紧密相连,最后她才不得不紧口,让他去幽项河?
“那可是个九死一生……啊呸!瞧我这张嘴。”
她赶紧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吐了下舌头,无奈地看着他。
“要是有别的办法,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去,可你又不愿带我一起去,我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