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从两颊开始烧，往耳朵往脖颈，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有的扭扭曲曲，有的重重叠叠。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这是几？”

他的手一直晃，自己怎么看得清？秦墨拽住这只手，仔仔细细摸着数，咧嘴一笑道，“三！看，我没醉，我酒量好着呢。”

陆靖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似笑非笑。

秦墨使劲摇头，把醉意晃走几分。她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千杯不倒的秦墨，这点酒精就能把她迷晕。

陆靖寒舀起一口粥递到她唇边，嗓音低沉温柔，“吃点粥。”

秦墨揉捏眉心，几口暖粥下肚，感觉酒意被冲散许多。

陆靖寒盯着她余红未消的脸蛋，真可爱。以前不觉得，现在看她哪里都可爱，可爱得想造一个金屋把她关起来。

缓过神，她发现陆靖寒又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她。

时钟指向十一点，秦墨不着痕迹地坐得远一点，“靖爷，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回去睡觉吧。”

陆靖寒两条长腿交叉搭在脚凳上，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薄唇上沾着酒香的光泽，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秦墨，“我的游艇没了，没地方睡。”

秦墨一噎，“你不是有一架比更大的吗？再说了你这么有钱，就算两架都被炸了也能买新的。”

陆靖寒故作可惜道，“上的家具和床都是定制的，这下没了，重做至少要一个月，我呢，不是我的床我就睡不着。”

“……”

睁眼说瞎话。

“那你更应该走了，我的床睡起来很不舒服。”秦墨理所当然道，走过去打开窗，请客离开。

至于他怎么下去，和她无关。

凉凉晚风一吹，秦墨更清醒。她等着陆靖寒走，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陆靖寒站起来，往柔软的床上一倒，两脚一踹把鞋蹬掉，长手摊开仰面看天花板，向秦墨抛去一个玩味的弧度，“我觉得你的床很好，舒服。”

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走。

“那今晚我的床给你睡，我去外面睡。”

秦墨说罢，径自朝门走去。

陆靖寒长腿一伸，差点把秦墨绊倒。他拽过秦墨圈到怀里，两个人齐齐一倒。

“万一林天云半夜醒来发现你睡客厅，一定会怀疑。”他一句话就打消秦墨的念头。

秦墨还有招，“那我打地铺。”

陆靖寒脸一黑，把她圈得紧紧的，咬住她的耳朵低语道，“你是不是忘了契约第二条？”

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秦墨无可奈何地放弃挣扎，陆靖寒满意地吻住她。

秦墨做好和他在床上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但这一夜他温柔得不像样子，没有用利齿折磨她，反倒小心翼翼吻着。

但他的眼睛骗不了人，漆黑的眸子充斥着比烙印还深刻的占有欲，每过一处都要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如果秦墨抗拒他便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