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理应是对的,我之前就中了蛊毒,后来您的毒诱发了我身上的蛊毒,差点就命丧黄泉了。”田清远的声音淡淡陈述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仿佛毫不在意,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原来自己的有意试探所造成的后果比想象的严重得多。
不过应柔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也没想过道歉,“那你的命还真是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想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娘亲?你妻子?”
田清远接话,“我妻子。”
应柔神情变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盯着他,“你竟可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田清远的表情淡漠,但微低着头,随后嘴角噙笑,那是想到一个心爱的人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是啊,因为她就是她。”田清远抬头看她,在月色的映衬下,眼里似乎有点点星光,“所以为了不失去她,我便来找您了。”
“那就抱歉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就是自身也难保,出不去。”应柔摇摇头,像是有些落寞,眼神也随着话语柔和了下来,“所以帮不了你”
如果当初那人,也能像面前这人也能为了自己舍了生命该多好。
只是……
都是伤心往事,想起来心都是揪得密密麻麻的像针扎一样。
田清远话语又恢复了平静,“前辈话说得有些早了,如果您想出去,那晚辈自然是有办法的,就不知前辈想法如何。”
“不了,外界的纷扰太杂,我在里面落个清净多好。”应柔还是拒绝,眼里黯淡无光。
既然这样抗拒,那就是因为什么事情受过伤,田清远敏锐的从她神情里看出了这什么。
不过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
心绪翻转,如果真的,能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就好了。
那就也不是现在的景象,还是不能急,得循序渐进的先把事情一步一步的走。
找到了心结解开了,才一切都有可能。
“那如此,就先不打扰前辈了,晚辈下次再来叨扰。”田清远退后两步,对她恭敬的行了一礼,流露的诚挚不像作假。
田清远对应柔确实是佩服的,如果真像之前自己所调查的那样,她还能在法兰大王这里留了二十年。
且对外界的事儿能知道,那没有手段他是不信的。
就单单有着这一份保护自己性命的手段,他田清远都是服气的。
似乎没想到田清远这样想离开,她还以为后者会苦苦哀求着自己。
可是面前这人的表情除了想到他妻子外,就像一口古井一样平静无波。
倒真是让人摸不准头脑。
田清远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应柔却是静静看着他,猜测着他是不是对自己欲擒故纵。
田清远却是道,“前辈可能有所不知,顾明翊是我们的挚友。”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应柔还以为他会回头留下来,可人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应柔皱眉,神情难言,那丛花中的蛇扭着身子出来在她的脚变打转,细长的舌不断地吐出又收回。
应柔半弯下身子,伸手让那条蛇爬了上来,心绪却是难平,这人……
到底是什么来历?
田清远离了宫,这次并没有什么突发的意外,很是顺利。
身旁并没有人跟踪,田清远回到了艾薇儿的府上,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见到地缝露出来的光,迟疑了一下,又折返到顾明翊住的地方,敲门。
还是不要把身上的味道带给江如意的好。
里面传来询问,“谁?”
田清远应了一声。
很快里面传来动静,顾明翊开了门,神情不虞的看了他一眼,“大半夜不睡觉,作甚?”
“我身上有没有其他味道?”田清远问道。
“神经。”大半夜的问这个什么鬼问题,他正抱着艾薇儿睡得正舒服。139139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