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余莞跟姜小偶在被窝里通话，前两句姜小偶说的还很高兴，没两句就呜咽开始哭了，吓得余莞还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触动到哭她。

细细问过之后，才知道傅白高考结束后，就要去上大学，两个人的距离也就远了。

“阿菀，怎么办，我好后悔，我，我为什么没有跟他生在同一年。”

“呜呜傅白这么好，要是有别人看上他了怎么办，要是他遇到比我好的人又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我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人，可是，我舍不得他，很舍不得。”

傅白于她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如同心头肉，剜不得，割不掉。

姜小偶嘶哑着嗓子，闷在被子里絮叨着说着，她的声音很小，怕是影响到姜母的休息。

余莞泪点很低，停姜小偶这么一说，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往下掉。

两个人趁着明亮的月色互相说了说事情，各自安慰对方，直到天灰蒙蒙亮时，才挂了电话。

清早，姜小偶又早早爬起来，骑着车子去了学校，一路上，神色凝重。

傅白的高考分数出来了，z大的建筑学院是不成问题了，傅白父母也是希望他能往z大走，毕竟z大出来的建筑师都是在国际上露过面的，姜小偶早早往学校走，也是不想给傅白太多的困扰。

这是他的前途，她不想过多干扰。

傅白站在窗户边，看着姜小偶的车子拐弯离去，身影越发模糊，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他才动了动身子，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

他的书桌前面放了一张纸，上面有两个学校的名字，z大，q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