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点点头,心想,是啊,如果钦徽二帝尚在,自己就永远是个康王。而屈平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想这完颜宗望是要拿钦徽二帝软柿子作自动取款机啊,而且还能继续掌管大宋继续腐朽下去。
屈平说:“我有一个危险的计划,杀了他!”
众人沉默,这可不是去菜市场买菜那么简单。金军防御重重,搞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去杀了他。”屈平语不惊人死不休,着重了“我”的语气。
众人大惊,都说不可。
赵构说:“抑之,你要是有个不测,我们还谈什么讨逆,谈什么东山再起另起炉灶。你是将军,是军师,可不是武林侠士,不是靳柯。”
屈平说:“靳柯一去不返,我可是要回来的。哈哈。”大笑之中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
李彩莲说“大帅,还是我去吧,我轻功好,说不定还有机会。”
其他人争着说自己去,都说自己身手好手段高。
屈平说:“你们都不要争了,我知道自己斤两,不会捧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十五日后在应天府碰头。彩莲姐,你把手上事情跟鲁忌交割一下,和我一起去。”
其他人纷纷说也要和自己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屈平一一回绝。
赵构紧紧地抓着屈平的手,语重心长说:“抑之,辛苦你了,谢谢你!”
鲁忌也跟李彩莲说你要保重,云云。
少年自有少年狂,利刃断金刚。欲上青天揽日月,洗乾坤苍茫。
是夜,二人二骑趁着夜色出了营去。他们腿绑匕首,臂套袖里箭,腰挂二尺利刀,身背弩矢,还有飞天爪、暗器等,全副武装。单论身手,屈平横着走估计都没问题,只要没有内功深厚的大师级人物。
金军如蝗虫过境,回师之时,被金军淫威践踏过的土地,军民大都逃往了南方,城郡衰败,田地荒废,一片萧瑟。
这样一来,也等于变相地避竖清野,断了金军钱粮供应。
屈平二人一路尾随金军大部队至真定府辖内,这里已属金国势力范围,金军警戒便不如之前那般警惕,但是因为虏有钦徽二帝,内部防卫围还是不敢马虎,以防被宋国侠士、奸细给劫走。
金军也不进城,而是在城外二十里地安营扎寨,为的是防止城内有早就隐藏的敌人。
真定府城内一家酒家,生意萧条,之后寥寥几个客人坐着喝茶。
屈平和李彩莲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看着城内门可罗雀的街道,李彩莲说:“金贼太过谨慎,稍大一点的城都不进去,而是选择在城外扎营。”
屈平说:“城内虽然有金人坐镇,但还是以汉人居多,他们当然要万分小心。”
“百姓们若还有血性,就应该团结起来,跟城外的金军拼个鱼死网破。”李彩莲说道。
“正规军都打不过,这些老百姓再给他十个胆子,也是鸡蛋碰石头。”
李彩莲叹了口气说:“如果金人再占据十年,这些老百姓就都成了金国的臣民了。”
屈平不以为然说:“老百姓要是不能自己当家作主,给谁当臣子不是当臣子,只要能活命,能有饭吃,如果能过上好日子,那马上就会感恩戴德地感谢该国朝廷了,并自诩为该国百姓为荣了,哪还记得自己流的什么血,改名改姓都是可以的。”
“反正我是不会的。”李彩莲喝了一口苦涩的陈茶,将杯子重重的按在桌上。
正说着,屈平瞥见四男一女匆匆地转过街角。那女的身影好像在哪见过,并且是一见难忘的那种。
好像是萧露。屈平暗想,上次不是跟她说要她打消这些念头,怎么他们又在这个关头出现了。难道他们的行动也跟自己的想法有相关联的地方。
屈平说:“今晚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