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林舒窈叹了口气,“爹,总之这事你就别琢磨了,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的。”
说完,林舒窈便起身给林父熄了灯,转身出了门。
外面林舒远已经带着两个孩子洗漱完了,两个小家伙并排躺在床上,咬着耳朵小声说着话,瞧见林舒窈进门,两人都停了下来,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林舒窈心头一软。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开心?”
两个小脑袋齐齐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林舒窈不说话。
林舒窈佯装生气的模样,轻哼一声,“不说就不说。”
蕊蕊以为林舒窈真的生气了,急忙跑下床,拉着林舒窈的手道,“娘,哥哥说,他已经许久没有没有跟咱们一起睡了,今儿晚上他要保护我们。”
林舒窈一把将光着脚丫的小姑娘抱了起来,揉了揉她的脚丫子。然后将目光望向辰辰,辰辰自从上了私塾,林舒窈便给他单独腾了个屋子,辰辰跟娘亲和妹妹一起睡习惯了,突然分开,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经常半夜偷偷跑回来,后来林舒窈义正言辞的跟他谈过好几次,这孩子才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屋里去。
这次可是时隔大半年,辰辰第一次跟娘和妹妹睡觉,他虽然抿着唇不说话,不过微微迷起的眼角还是泄露出了他的开心。
林舒窈将蕊蕊抱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她自己也脱了衣衫在外侧轻轻躺下,好在原身这闺房的床足够大,躺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第二日一大早,林舒窈将辰辰送去私塾,就又去了医馆。
去了才发现,陈大桩已经醒了,只是人看起来还有些虚弱,脸泛青,嘴唇泛白,不过却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所有人都高兴极了,特别是花二喜,这两日过来,林舒窈可算是看见她笑了。
陈大桩醒来过来,刘大夫又来看了看陈大桩的伤势,他身上其他的外伤倒还好,并不重,只需要休养几日,也就无大碍了,只是他大腿处的那处伤口太深,需得用最好的金疮药,外敷加内调,这药可不便宜,一副要5两银子,比林舒远喝的药还要金贵许多。
再则因为陈大桩现在还很虚弱,还要在这医馆里住上几天,也房钱也是要出的,这杂七杂八算下来,至少还需要四十两银子。
这番账算下来,花二喜直接皱起了眉头,她这两日都留在医馆里,也没空去办卖地的事儿,更何况现在看来,就算卖了地,也最多不过十几两银子,离四十两银子还差得远呢,根本解不了眼前的困局。
几个来看望陈大桩的乡亲也跟着凑了些钱,不过并不多,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也就几百文钱,连一副药的钱都不够。
花二喜不免有些着急。
林舒窈想了想,“我这儿还有些钱,先拿去花吧。”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花二喜。
花二喜却是有些犹豫,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看着林舒窈,“窈窈,这钱给了我,你家阿远的药钱可怎么办?”
林舒窈手里有多少钱,花二喜大约也是知道的,林家有一个药罐子,林舒窈赚的钱几乎全拿回娘家给林舒远治病了,她现在手里其实也没剩多少钱了,之前陈大桩刚送来的时候,药钱就是林舒窈给垫付的,她现在手里这五十两,可以说是她手里最后的钱了,花二喜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林舒窈摆摆手,“先救人要紧,阿远的药钱,我会再想办法的。”
花二喜面上有些纠结,犹豫了过了半晌,才闭了闭眼下定决心似的,伸手接过银票,“窈窈,这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林舒窈摇了摇头,“别想这么多了,阿远的药钱我那儿还有呢,你安心照顾大桩吧。”
林舒窈将从市场买来的老母鸡递给花二喜,医馆没有灶房不方便,这鸡林舒窈在家已经处理过了,只需要在医馆借个炉子,就能炖上。
看过陈大桩过后,林舒窈便出了医馆,往林家走去,陈大桩已经醒了,她留在那里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回家去好好想想怎么挣钱,刚才给花二喜那五十两银子确实是她仅剩的一点积蓄了,眼看着阿远的药就快要吃完了,林舒窈心里也有些着急。
林父一大早就去学堂了,沈氏也在巷子口摆摊,家里只剩下林舒远和蕊蕊两个人。
推开门,蕊蕊正在院子里堆雪人,林舒远抱着本书,在远处看着,不是抬头望一眼院子里的小小身影。
听见推门声,林舒远抬起头看着她道,“阿姐回来了?”
林舒窈点了点头,“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面坐着?”
“没事,我陪蕊蕊在外面玩儿会。”
林舒窈摇头无奈道,“你就惯着她吧。”
林舒远笑笑,“蕊蕊是我的外甥女,我当然要惯着她了。”
林舒窈走近林舒远的身边,“在看什么书?”
“是之前爹买给我的医书,阿姐你不是建议我以后去学医吗?我想着现在多看看医书,为将来做做准备。”哈哈文学网haha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