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至看到司亦凡与杨清同钱通一道下船,那脸色已是变了又变。
但他毕竟是钱家二爷,这点风浪还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听着司亦凡同他打招呼,钱至也是笑着迎上前:“司大工,一切可好?”
司亦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还算不错,这两天见识了一下海上风光,多了不少的感悟。”
钱至哈哈一笑:“司大工当真是个性情中人。”
钱通下船后,一直在吩咐身后人处理此次出海带回来的货物,并不搭理钱至,由着他将司亦凡和杨清他们带到了钱家大宅。
“素闻司大工只对制船额兴趣,却不想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跑来海上消遣。”
钱至皮笑肉不笑地看看司亦凡,又看看杨清:“不过海上风浪大,司大工若无要紧事,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司亦凡道:“不必如此着急,好在遇上了钱大,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杨清坐在一旁,自始自终没开口说一个字,就看着钱至与司亦凡两人你来我往说得热闹。
就在此时,钱通派人来通知他们往正厅用膳,这才止住了这两人的唇枪舌战。
只是让钱至感到意外的是,钱通设宴,并未设在正厅,而是在他所住的主院中。
这一变故,让钱至没来由地感到心头一慌。
钱通看到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司亦凡和杨清他们入座。
这段饭,吃得很是热闹。
席间,钱通与司亦凡他们没有提及有关水牢半个字,这使得一直惴惴不安的钱至慢慢地放下心来。
他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就算是司亦凡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被困与他有关,但是他们没有找到证据,那就无法将这事钉死在他身上。
而钱通自始自终都在暗自观察着钱至,想着让他自己把话挑明,却始终没有等到。
最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二弟,这些日子,你辛苦了。”钱通将一杯酒,递到了钱至面前。
钱至的目光闪了闪,倒也笑着接下了那酒杯:“大哥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何来如此客气?”
钱通也笑了:“不错,钱家正房,如今就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支撑门庭,理应守望相助。”
“大哥说的是。”钱至一仰脖子,喝下了那杯酒。
钱通上前一步,眼里的笑意已经变得极淡:“二弟,你对钱家可有何不满?”
钱至的笑意还在脸上,听着钱通的话,那笑就有点僵了。
“大哥此言何意?”
钱通的脸上一片冷意:“何意?钱家可有怠慢过你?让你生出如此委屈之心,竟想要将它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钱至此前就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有了醉意。但是钱通的话,让他完全清醒了。
钱通没有等到他回复,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好大的胆子,敢把司家家主引到水牢,你是想要司家和我钱家决裂?”
钱至听着钱通的话,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此时却是彻底沉稳了一下。
“大哥说的什么话?我身为钱家二爷,所做之事,当然全都为钱家安危着想。”
“暗害司家家主,也是为钱家着想?”钱通的声音陡然抬高:“若非杨公子胸有沟壑,拼尽全力化解了此次的死劫,如今怕是司家已经打上门来了。”
钱至很是不甘地看了司亦凡和杨清他们一眼,恨声道:“大哥,你又何尝不是以自己的想法来定论我?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些人,对我钱家别有企图?”
“是么?那你可是问出什么来了?”钱通定定地看着他。
钱至语塞。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