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没有说话,他知道何进的推断有一定的道理,常规推断的确如此,秦小月有嫌疑,但不代表赵五就是他所杀。
几人又从瓜店返回衙门,宋慈三人进到屋中,文武道:“大人,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了多少?犯女秦小月,莫非真的是杀人凶手?”
宋慈摇了摇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秦小月,这对她很是不利。
“二位捕头,这件事,我相信秦小月是无辜的,但是,我又没有,或者又是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她无罪,现在没有第三人证,秦小月嫌疑的确最大,对了文成,你去问何进要秦小月家的住址,宋某要去她家里问问她的老母亲。”
“是!”文成走了出去。
文武给宋慈倒了一杯茶,“大人,我们何不直接从验尸开始查起呢?有可能,此案并不是毒死!”
宋慈摇了摇头,“文武捕头,验尸不是时候,或许没有必要验尸,我们现在就要找到的真相是,如何证明秦小月没有下毒,对了,砒霜还有那个水碗你们都拿着了吧!”
“拿了,大人交代,我们怎敢不认真?”
文成很快就拿到资料走了出来,“大人,这上面就是秦小月家里的住址,我们现在就过去?”
“就现在,我们时间紧迫。”
三人走出房门,沿着地址走去,约莫着半个时辰后,来到县城边上一破烂土屋旁,木门并没有锁,宋慈一推就开,首先见得那日的老妇坐在院子中间哭泣,她身旁不远放着寿衣。
听得有动静,老妇转身看来,一见到宋慈三人时,她猛地跪地,“提刑官大人,小女是冤枉的啊,她根本就没有杀人,衙门为何要把她关了,还要砍头?”
宋慈连忙将她扶起,“老妈妈,咱们起来坐着说,宋某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证明你女儿的无罪,但是,你要告诉我,案发当天她都做了一些什么?”
老妇老泪纵横,擦干泪珠道:“提刑大人,老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只记得小女那日一大早就挑着菜去到街上卖去了,可是中午的时候,我却收到衙门的消息,说她杀了人,提刑大人,你说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接受的了?”
“老妈妈,你先不要着急,据宋某推断,秦小月虽说去了死者赵五家里,但是,她并不一定就杀了人,有可能乃是犯病死亡也不一定。”
老妇感觉到了希望,又是扑通跪地,“提刑大人,只要能证明小女的清白,老身愿意散尽家产,只为它她活命,唯一的女儿都没有了,你让老身还怎么活的下去?”
文武在一旁插话,“老人家,你把我们大人想成什么人去了,他要是收了你的钱,那岂不是成了何进那样的人?”
老妇意识到了错误,急忙道歉,宋慈看着旁边寿衣道:“老妈妈,你的女儿还没有成家吧,我看她也是二十有余,你就没有给找个婆家?”
找什么找?没出事以前太穷,人家看不起我们,出事以后,谁还顾得了这件事。
宋慈叹息,看着前方房屋,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倒塌了。老妇道:“自从出了这件事,老婆子我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本想进临安告御状,可惜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怕走不到临安就会没了性命,到时候连小女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宋慈理解,谁能希望白发人送黑发入?
文武道:“老人家放心,我们大人是皇上亲自钦点的提点刑狱官,有了他,你女儿的冤情一样可以弄清楚。”
老妇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慈,“提刑官大人,你真的是皇上钦点的?天啊,老天爷开恩了,提刑官大人一定是当代包青天!”
宋慈道:“老妈妈过奖了,惭愧,宋某就任提刑官一职,至今还没破一个案子,这当代包大人可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