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虽然很黑暗,但至少有暖意。
我情不自禁的往医师身旁靠了靠,臭虎的最后一眼,就像是微笑狗一样,让我胆战心悸,汗毛竖起。
幸运的是医师并没有把我赶走,反而是轻轻的,和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肩膀。
陌生的男性气息,我却不排斥,阖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吓得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翻起身往外面冲去。
却不想在一楼楼梯口撞入一个怀抱。
碰的我眼冒金星。
医师将我扶住。
揉着发疼的额头,在迎上他的那双如水平淡的星眸时,我才反应过来,今天不用点外卖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关切的问我。
我摇摇头:“我以为外卖到了。”
许是我的话听起来挺可笑,又或者因为我的语气多了一丝连我都听不出来的嗔意,医师竟然低笑出声。
我疑惑的看他:“你笑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递给我一杯温白开:“喝了水去洗漱,一会儿吃饭。”
我懵懵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哪知空腹中忽然多出了一些温白开,竟然让我有了呕吐的征兆。
连忙推开他冲到厕所里干呕了起来。
他想要进来,我却一把将门给反锁住。
“丞雯?丞雯!”他在外面敲门呼唤。
我难受的捂住胸口,呕吐的样子委实狼狈,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最不堪的模样。
“没事。”我回应。
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觉得不再那么恶心后,匆匆洗了把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