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兰嘴巴碎、爱说闲话遗传她娘王春花。村里墙根门外树荫下,只要有聚众说八卦的地方那指定就能看见王春花的影子,听听聊聊也就罢了,她还添油加醋往外传,人送绰号:王传话儿!所以一般村里谁家有个啥事都有点避着她,要不然让她知道了那就不知道要传成啥样了! 张翠兰的爹张二柱倒是不传闲话,可他是非不分啊!听好话的时候耳根子软,说他不好歪理那都是一套一套的!而且脾气还不大好,容易急眼,记仇! 所以村里人一般都避着这两口子,倒不是怕了他们,有理你跟他们也说不清,还寻一肚子晦气,何必呐! 张翠兰呢是既遗传了她娘又遗传了他爹,当时只不过跟原主拌了两句嘴还是她先挑事的,就动手欺负人家弟弟最后还下黑手! “张家这个闺女确实不是个吃亏的,她弟弟张建,比安平大一岁,平时两口子也更偏疼着,还不是怕他姐姐怕的跟啥似得,我听说是没少吃他姐姐的亏!”赵氏没事也会跟村里的要好的聊个天啥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也听说过一些。 这哪是不吃亏,这就是心狠手黑!俞安穗听着屋子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张翠兰的事在心里就替原主觉得惋惜: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被这么个玩意儿给整死了呐! “她家里人和她都这么讨厌怎么大牛他们还带她一起啊?”不是都躲着嘛? “大牛说过了,是她堂哥张强带去的!他不好说啥。” 张家兄弟两个,自老爷子去世后就分了家,张强是张大柱的二儿子,人倒是没啥坏心眼,就是脑子转的不快,张翠兰知道自家的情况,所以平时就笼络着这个堂哥一些,要是想跟村里的孩子凑个热闹啥的就让张强带着去。 “大柱兄弟是个老实人!至于孩子们……” “大伯,我们一起玩的都来看过岁岁了,大牛还特意来赔不是,可是张翠兰和张强谁都没来!”安杰关键时候总是提醒的恰到好处! “张强脑筋转的慢,那张翠兰平时就挺笼络他,经常去找他玩。”安清在说人是非上还是比较委婉,但意思还是表达明白了:这俩一伙的! “爹,岁岁命都差点没了,这事要真是张家那个闺女故意干的,那就不算完!” “恩,我知道,要真是那个闺女干的,咱岁岁不能平白就受了这个委屈!” “可是这个事也不好办!其一都是孩子们出去玩磕着碰着难免的;其二,张家闺女干的那个事现在我们只知道安平知道,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其他人可没人能证明!其三,张二柱家要真是这个德行,哪怕是他家闺女干的,也不一定就认啊!其四,就算这事人家认了,你们打算咋办呢?”赵老爷子这会是比较冷静的一个,就将情况都给分析了一下。 “再有,这闺女将这事告没告诉自己爹娘都是个事,我看你们这村里头可是一点这方面的风声都没有吧!” “我也是在考虑这个啊,这都没有风声没有证据的事去找人家说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俞老爷子也很是伤脑筋!“中午吃过饭就不让佑年去地里了,一起商量商量,属他鬼主意多!” “对,佑年这小子从小就鬼主意多,啥招儿都有!”张氏也从旁帮腔。 “祖父、姥爷,爹!” 这时安清忽然上前一步行了个礼,然后风轻云淡的陈述了一件事:“我想,这么会儿了,村里应该有不少人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