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有毒。
这货到底要什么汇报啊?她都觉得家财万贯也付不起账单了。
“我要扛不住,就让你当领主。”
拍拍李喜的手背,田曼抽出手,麻溜地上去马车。
一众吃瓜的西戎人,互相递这眼神。
领主跟李家少族长如此彼此信任,就很显然,策反是肯定没法成功的。
当领主可比收他们的钱赚的多。
李随见状很不是滋味,“喜哥,别看了。咋们财路给领主断了。”
“你怎么说话呢。”李喜瞪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
本就没打算跟这些草包合作,用这些人看到领主如此惹人怜的一面,赚大了。
不到危险境地,领主怎么能时刻记住自己的重要呢。
地位坚不可摧,送钱的都得排队,他还稀罕这些穷鬼的刀头钱。
李随撇嘴:领主之位就一画出来的大饼,喜哥还乐得看。
但是李喜高兴他就高兴,笑的就比谁都好。
翌日。
西戎人撤出城奔向雪原,流浪的巫人神汉转向了人才市场。
军队护送李洵出发。
城里到处都在忙,忙的很有秩序。
领主府显得冷清了许多。
大批的密信堆到了田曼的办公桌上。
这些没办法推给别人做。
关于进军西戎腹地。
在这山高路远,没有公路车辆、沿途补给、卫星地图的古代,每一座山、每一片沙漠,都是自然划定的界限。
突破,意味着死亡。
也意味着新生。
向死而获得的新生。
大概欠一个正当的出生过程吧。
田曼不无自嘲的想着。
也是从信上得知,她迟迟不到剑门关,左巍任命邓公守剑门关,冯天佑督军。
起义军在西北边解作战,战况不突出,军中事情不断,人心思故乡,欲南下而不得。这些够李大人喝一壶了,很难抽空来这边。
她这边倒是离赤龙故土近,可她的目标是西戎王庭,要走合适的道路,她得北上。
邓公掌握着赤龙国最后的兵力,按他的性格因当是想要大杀四方,却在憋屈的守城,哈哈哈。
死老头,我叫你坑我。
田曼好好高兴了一会儿,将信排序,决定北上时机,早点比晚点辗转的空间多一些。
重点是,得把她和李大人手下军队调转个位置,邓公老穿着小鞋也施展不开。
而背后的云瑶军,腰眼子顶把刀似的,得放放血。
“领主大人,这些是新送到的。”
张子源头都没抬,将托盘放在案上,把折子放下就想走。
田曼领他回来就没跟他说几句话,现在四下无人,聊天时候正好,
“等下。我问你乌枫的事情,你怎么让他动起来的?”
“用骨笛,我跟巫人学过几年,懂这些。”张子源知道她会问,心里有准备,避重就轻的说了,看起来比较真。
“你跟青州张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分家子弟,教我骨笛的师傅病故后,我被接回分家养大。没几年本家没了,分家也散了,我在外边走了半年,就到这了。”
真是朴实无华啊,问几遍都这么说。
能教导骨笛动蛊童子的,至少都是组织内部顶有脸的存在,就没点内部福利,安排个工作什么的。
白影阁这个组织不行了,管理松散搞神秘主义,要不是背靠西戎皇室,盈利都是问题。
“怎么吹的,展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