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秋气愤归气愤,可眼前的矛盾依旧是要处理的,只是偏向哪一边就不好说了。
先不说对温淼淼的映象有没有好转,但此刻的徐家,定然是讨不到好处的。
“爷先别气,偏厅那边总是不能拖的,先去看看吧。”
王震秋点头,和霜染正要往偏厅而去,却发现邹鱼也起身了,看样子像是要随着他们一起。
“邹爷也去?”
“这劳什子戏文我也听不明白,正好去瞧瞧热闹。”邹鱼抬了抬下颚,修长的身型已然站了起来。
王震秋却是不敢说什么,这是他的堂会,出了事还要被人调侃着看热闹,平时谁敢在他面前说这话。
可真正敢和他说这话的,他又怎能惹得起!
三人一行,邹鱼落后一步,盯着霜染的背影沉思起来。
三人过来时,偏厅已经很是闹哄了,竟是无一人在打牌,全参与到热闹中去了。
王震秋咳嗽了两声,场内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安静了不下两秒又开始了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原本温淼淼这边八人一桌面色都各有不同,此时都纷纷收敛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在那边就听说了,温小姐今日手气很好,想来大家这是都想沾沾福气?”
王震秋自然捡好的开场,看似拿福气一事做调侃,却是在给这场事件做个定性。
当即便有那捧场的。
“可不是,温小姐初次打牌,就能一家稳赢,这才是当真的福气第一人。”
“哦?竟还是初次!”这个消息王震秋不知,倒是真有些惊讶。
初次打牌就有这样的结果,不知是天份还是……
此时温淼淼也站了起来,朝王震秋含笑道“是初次,不过先前也看了不少了,只是还未上过场罢了。”
若真是初次,那这样的天份当然是有很多人不信,若是说先前看过很多次了,那么便稍微说得过去了。
“那也很了不得了,打牌这事说是靠运气,可还是需要几分才智的。”
王震秋说得没错,这话一出,场内的人都是一脸赞同,声音略小的谈论起技巧起来。
见气氛都慢慢被带转了,汪震秋这才缓下心来。
只是徐家人脸色不是很好,王震秋这显然是在给温淼淼找场子。
徐彬此刻想起父亲的话,心里对王震秋话里的意思是又惊又怕。
霜染此时安静的靠在王震秋身边,小妹在洗手间到底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小妹说霜染当时也在,霜染是王震秋的人,她若是说了什么……
若是说了什么不能说的,那徐家就完了。
徐茹没有想那么多,家里的事自有父亲哥哥去操心,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此时的她已经从汪廷北的话走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是恨!
她望着温淼淼,面容有些破败的扭曲。
洗手间的事情是开端,只是那件事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对她名声不好,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心有不甘,后来便拉着哥哥过来,想给温淼淼一个教训,可谁知几次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她,她就是个狐狸精,见一个勾一个!
“王会长可别被小人骗了,谁知道这福气是怎么来的!到底还是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她温淼淼要洗白,她偏不让,本来就是出千了,不然他们这一晚上牌桌的局势如何会这般诡异。
“徐小姐看来有些心有不甘?”
黑暗的角落里,邹鱼坐在一方无人的椅子上,懒懒倚着椅靠,面容有些瞧不清,但气势却像暗夜里的修罗。
他嘴里衔着一只烟,还未点燃,说话间已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火石的摩擦下簇起缕缕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