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还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被时星河一把揪着朝着与明澈和萧祁相反的方向去了,路过他们暂住的小院儿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小院子,就那么直直地向着前方走去。当归简直是不知道时星河这么亢奋到底是要去哪里,只能被她拖着走,终于走到一个距离小院儿比较远的地方,时星河确定当归懒得跑回去的地方,她放开了当归,朝她示意:跟上。
当归回头看了看远在五百米以外的小院子,然后极其不舍地回头看时星河,问道:“你这到底是想去哪儿啊?”
时星河终于可以大马金刀地往前走,道:“去看看这儿有没有什么已经挖好的水渠什么的……我就不信这儿的人半条引水的东西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时星河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她非常突然地停下步子来,然后转头。
当归还不知道时星河已经停下来并且转过身来了,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猝不及防很转过来的时星河打了个照面,小声“我去”了一声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道:“不是往前走吗,你这是干嘛呢?”
时星河咳了一声,有点儿阴恻恻地说道:“我突然觉得,明明就应该是你自己不想出来,才非得找那两个人来当挡箭牌的……”
当归猝不及防被人戳到了内心的真实想法,非常尴尬,只能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扭捏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害……这不是最后还是出来了嘛……过程就不要太过苛刻了……想开一点儿嘛?”
时星河:“本人现在并不是很想的开,并且打算等回去的时候很某位殿下打个小报告!”
当归急忙道:“诶你这就有点儿不仁义了啊!怎么能告诉殿下呢?!这要是告诉了殿下,现在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儿肯定就要变得更加复杂一点儿了!诶……”
时星河并不理她,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当归心里也明白这人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便装模作样叫了几声便消停了。
趁着走路的间隙,路上也一个人影都没见的时候,时星河头也不回的问道:“你们确定早晨闹事的那帮人就是灾民吗?”
当归一听这个话,脸色瞬间变了,半晌才道:“不是很确定,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冒灾民在这里闹事,就是为了不让咱们的工作能顺利进行?”
时星河依然没有回头,道:“也不太确定,只是一个怀疑性的想法……还需要查一下的,不能就这么下了决断。”
萧祁从自己值班的粥棚方位人知鬼也觉地慢慢踱步到了明澈方位的粥棚,并带来了纸扇一把。
明澈看到萧祁那把纸扇,顿时心里的气就有点儿不太顺畅了,待他走过来才问道:“你这扇子哪儿来的?”
萧祁卖了个关子,反问:“你猜猜?”
明澈:“……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萧祁翘起来的尾巴瞬间被压下去了,然后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抢来的……”
贺源觉得很惊奇:“你一小殿下还去抢人家的扇子,你要不要……”“脸”字的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贺源就感觉明澈投来的眼神有点儿不对,萧祁投来的眼神也有点儿不对……贺源无语了一下,马上刹住车,继续换了个含蓄一些的词语:“不得注意一下影响啊……”
萧祁:“……”他并没有觉得改过了的说辞有什么高明的,不过他也不甚在意……毕竟走了一百多米路也不是专程过来吵架的……于是他非常客气地一笑,然后同样非常客气地道:“我觉得还是地底比较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