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夜离殇习惯穿男装,衣饰并不复杂,加之经常习武动手,衣着也较为单薄,经常外面直接罩着一件厚的外袍。 衣袍划落,落出了白皙的美背,光滑的肌肤,嫩滑,透白,诱人的曲线展露在君若尘的面前。 “刷”的一下,君若尘双脸红热异常,连耳畔也染上了丝丝红晕。 “若尘,你到底好了没有?”君沐在外不耐催促道。 “啊,好了”,君若尘,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要乱想了,君若尘摇摇头,打乱了思绪。 “吱~”, “你可算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睡过去了呢!”,君沐不耐烦的抱怨着。 “人呢?”君沐疑惑问道,见君若尘一人出来。 “在里面呢”,君若尘不习惯的低头答道。 “抱到那边的桶里呀,还愣着干嘛?” “我抱?” “不然呢,难道是我?” “哦…”,君若尘脸色一红,苍促的转身入房,细心的垫着一层被子,将夜离殇抱起,小心的放进木桶。 “呼~”,君若尘起伏不定的胸口,只感觉到刚刚那短短的一瞬,心里很乱,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一阵电流划过一般。 即使是到现在,还能感觉那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呵呵…。”,君沐见状一旁嘿嘿笑道。 难得见到这样的君若尘,想他自小看他长大,何时不是冷清淡然,稳如泰山,一向无情无波,不为凡事所扰。 “咳,二叔,快施救吧”,君若尘尴尬的转过身子,不知是屋内的水温过高,还是什么,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 “难得见到你这个样子,二叔我稀奇嘛,哈哈…”,这情窦初开的样子,才像是一个正常人,以前太过无心无情了一些,让人不能亲近。 ==分界线==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冥二带着冥幽宗的兄弟在崖底寻找着宫湮陌的身影。 “冥大人,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都没有见到主子的身影,会不会?” “不会,王爷一定没事的,继续找。加派人手!” “是。” “找到了,找到了,冥大人,冥大人~” “王爷!”,冥二惊喜叫道,闻音一路飞奔而去。 “王爷?”,这,怎么会这样? “快,快带王爷回府医治”,冥二急道。 “他,怎么会弄成这样?”焚音见被抬回来的宫湮陌,沉声问道。 “呼~,呼~先不说这些,快救救王爷,呼~他还没有死”,冥二一边喘气,一边焦急吩咐。 “放心吧,有我在,你三天没休息了,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有我”,焚音拍着冥二的肩膀,点头说道。 “一定要救活王爷,拜托了”,冥二恳求道。 “宫湮陌是我的朋友,放心吧”,焚音不再多说,转身入屋。 冥二哪里能睡的着,在床上躺了一阵,心里不安焦急,便急匆匆的出来守在门口。 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内被端出,焚音施救不许旁人观看,这是他的规矩,冥二即使是一心焦急,也只能无措的在门口守着。 一天过去了,焚音还是没有出来,不过端出的血水颜色已经很浅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吓人,与其说是血水,不如说是一瘫黑水,可见毒性至深。 “进来吧”,焚音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 “怎么样?王爷?”冥二脚下一略,急急问道。 “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他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断掉的筋脉我也已经为他接上了,只是…”,焚音停顿的语气,让冥二不安。 “只是什么?” “他这一身武功,怕是毁了…”,焚音沉重一声长叹,有些扼腕无奈。 “什么?” “宫湮陌练的这纯阳功法,本就对身体损害极大,他自小身中奇毒在身,全是靠着这一身至深功力来维持,他自断筋脉,失去武功,这才让毒素蔓延全身,加之救治不够及时,毒性渗入血肉之中,我即使是为他解了这毒,可这武功,我…。怕也是有心无力了”,焚音手抚额头,轻轻落座,神情落漠。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冥二不敢想,如果宫湮陌醒来后知道他没了武功,王妃又下落不明,哎… “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焚音痴痴的念着。 “什么?只要能救王爷,想要什么,尽管说”,冥二神情一悦,兴奋问道。 “不必,这样吧,东西我去找,你留下照顾他,万不可让他再动武,定要好生休养”,焚音起身嘱咐道。 “多谢焚公子,王爷的事,就拜托你了”,冥二单膝跪下,诚恳谢道。 “先别谢的这么早,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一切还要看他的命了,哎~”,焚音顿觉无力丛生,已经释然了,反正要从遇上夜离殇和宫湮陌的那天起,他劳心劳力,竟也觉得自己一身医术和毒术,不过而而。 “王爷,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呀”,冥二暗自想着,希望那个人可以救好王妃,否则…。 ==分界线== “若尘呀,你来了,快坐,二叔这里刚泡的茶叶,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君若尘轻撩衣袍坐下,神色从容淡定,又恢复了那幅冷淡寡情模样。 “今天来这里,是有话要问二叔吧?”君沐一眼看穿了君若尘的想法。 虽然君若尘掩饰的极好,可是君沐是何等人,不过被君沐戳破,也没有尴尬诧异。 “我想问她何时会苏醒?”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体内的残余毒素我也一并清干净了,按理应该是要醒了才是”,君沐神情幽幽,倒下一杯清茶,闭眼轻闻茶香,好似享受。 “我刚才为她把脉,确实如二叔所言,不过…”,君若尘想着一月有余了,这夜离殇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不免有些忧虑。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想来定是她不愿醒来,自我封闭了意识罢了…” “梦魇?”君若尘想到上次夜离殇中了柳笠堂的黑气之毒时,也就是所谓的迷心术,就是这般模样。 “以血换血之术,虽已让毒性消除,照你所说,玉笛已毁,想必也没人能操控她,想来,定是她心魔未除,又遭遇了重大打击,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自我封闭了意识。” 君若尘低头沉思。 “怎么,可是后悔了?” “二叔何以如此问?” “换血之术,以脉换脉,说到底,不过是以命换命,要不是自小学习通灵之术,你以为你还有命坐在这里?呵…。” “各人各命,一切自有天意,若尘不会强求”,君若尘一幅无谓的态度。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执意救她?仅仅是为了那个预言?” 君若尘沉默不答。 “若尘,二叔希望你能幸福”,君沐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君若尘依旧不答,一幅食古不化的样子,便哀声叹道:“哎,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 “若尘先告辞了”,君若尘拂袖起身,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同来时一样,凉薄如初。 “但愿不会走到那一天~哎~”,君沐长声一叹,举杯呡茶,神情凄幽。 君若尘离开后,便来到了夜离殇所住之处。 “吱~”,还是那般模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看着夜离殇安静的睡颜,君右尘喃喃的说道。 “如果我说,宫湮陌他并没有死,你会不会醒来?”君若尘幽幽的说着,来到这里之后,他并没有断开与外面的联系,宫湮陌被救之事虽然隐秘,可是还是被他知道了。 见夜离殇迟迟没有动作,君若尘轻声一叹,便要离开。 “恩~”,君若尘转身的动作顿住,感觉衣袖被人拉扯,神情一惊,转身看去。 “夜离殇?”君若尘。 “恩~”,只见夜离殇眉头蹙起,眼珠微动。 君若尘眼底一喜,轻声唤道:“夜离殇?夜离殇~” 许是光线太强,有些刺眼,夜离殇有些不适,刚睁开的双眸顿时闭上,适应了一下之后,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