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从十几年前开始,老板娘就不敢在子时以前睡觉了。
没想到自己这一个恍惚,居然都过了子时。也好,正好可以回去休息了。老板娘闭锁了酒店的大门,穿过大堂,径直向自己的三居室平房走去。
老板娘脱下拗脚的高跟鞋,隔着丝袜揉搓着自己的双脚,一天的忙碌确实让她有些疲惫。就在她准备就寝的时候,忽然看见粉色的床头上赫然画着东西!
老板娘如被针扎了一般跳起,直勾勾地盯着床头,逐渐放大的瞳孔,显示她内心里充满了恐惧。
那是一条竖线穿过的两个叠放的三角形,很像简笔绘制的松树。本来是很普通的造型,只是在粉色的床头上,泛着血红的符号,显得格外诡异……
片刻之后,老板娘便如发疯了一般双手抱头,将一头秀发纠扯的乱蓬蓬如蒿草一般。她一边纠扯头发,一边发疯地狂喊:“五爷,你放过我吧,五爷,你放过我吧!”
就在老板娘体如筛糠地颤抖时,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
“臧天荡已经死了,你不用怕,宋馨怡!”
老板娘大惊,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帅气冷峻的高中生:“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和我丈夫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已经死了?这个符号是你画的?”
看着老板娘连珠炮似的发问,于风反倒显得很平静:“是你家地下室的录音机把我引来,我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女人,居然天天伴着这样的催眠曲入睡。”
一听到那催眠曲,宋馨怡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宋馨怡才接过于风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总算镇定了点。
“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么?”于风露出了恳切的目光。
“哎,那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宋馨怡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将自己来到林场、臧天荡追求自己、臧天荡发现、臧天荡和自己结婚、臧天荡发疯被囚禁的一众往事,缓缓地说了出来。
于风不住点头,对臧天荡勇斗黑熊的胆魄很是佩服,对宋馨怡和臧天荡短暂的幸福生活很是羡慕,对臧天荡后来的不幸遭遇也很是唏嘘。
“那后来怎么样了?”于风继续追问着。
“五爷被关在地下室里,身上的伤口也发了炎,整日发出痛苦的嘶吼。”宋馨怡说着,下意识地朝客厅地下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显然,那嘶吼和那恐怖的催眠曲是一样的声音。
“那你没给他治么?”搜搜su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