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请袁绮罗过来,就是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预备下的。
三个人就开始就开业商量起来,不时的,还会提到沈玉浓,三个人就会沉默一会儿,但很快就都想到,就算是为了沈玉浓,也要把这云裳坊开起来,开得兴旺。
就在他们坐在这里商量着时,院子里,长廊上,有个人吊儿朗当地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嚼了半天,没什么味道,噗地吐出来,再回头,往正厅里看了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吃不吃饭了?一提起开店,就这样的兴奋……”却正是林平漠。
刘七巧肚子叫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天都黑了,饭还没有吃呢,她扬头就喊:“林平漠,林平漠……”
沈玉渊诧异地看着她,她笑道:“就是他救我出来的,最近这些日子,都是他和我在这里呢!”
她刚说完,那林平漠已经走了进来了,穿着短衣打扮,人很精神,就是眼睛淡淡的,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是不是该开饭了!”
刘七巧笑道:“是啊,去前面柜上,支二两银子,去一品香叫几个菜,你跑个腿!”
林平漠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袁绮罗没有什么,沈玉渊却有些奇怪,刘七巧与这个林平漠的相处模式,明明林平漠是个跟班的,但他那态度,好像他才是老板一样。
过了一会儿,不算久,林平漠回来了,提着食盒,刘七巧忙着过去帮忙,将菜从食盒里一一的拿出来,再摆好了碗筷,然后请沈玉渊与袁绮罗过去。
三个人推让了一翻,才坐下,却发现,林平漠那里,已经拿着筷子吃起来了。
沈玉渊有些诧异,刘七巧却只讪讪一笑,向着他们说:“吃吧,吃吧,刚一直忙,都把吃饭忘了,你们是不是也饿坏了!”
“那倒没有!”袁绮罗笑道。
沈玉渊没与女人这样一桌吃过饭,有些拘谨,倒是刘七巧与袁绮罗更自如一些,而林平漠,一餐饭与他们都没有互动,倒是夹了一块红烧肉,自然地放到了刘七巧的碗里。
他的动作,让沈玉渊与袁绮罗都惊得抬头看他。
林平漠只当没有看到他们的吃惊相,刘七巧笑了笑:“他不吃肥肉……”随后她扭头向着林平漠说:“你不吃,也别放我碗里啊!”
“看你瘦的,还不多吃些,就成骨头架子了!”林平漠说道,声音略有些沙哑,低沉的,闷声不吭的他,难得说这么多话。
沈玉渊与袁绮罗对视了一眼,随后收回眼光,各吃各的饭,都没有作声。刘七巧只有呵呵笑了笑:“呵呵,这么说,你还挺关心我的!”
就在刘七巧,沈玉渊在京城这边算计着要把云裳坊开业的时候,乡下沈宅里,沈老夫人被沈夫人与周姨娘她们劝说着,要给沈玉浓做一场道场。
眼看着沈玉浓落河失踪已经一个月了。
不知道是谁请来的,这天沈宅里来了个道士,自称是弘一道士,称可以开天眼,做一场法事,能算出沈玉浓是生是死,生在哪里,死,落在何处。
沈老夫人本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是,孙儿这么久都没有下落,她也急了,沈夫人被周姨娘撺掇着,到她面前这么一说,她有些动摇。
周姨娘见沈老夫人犹豫了,便帮着说道:“老夫人,相公已经失踪这么久了,咱们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心诚则灵吧,没准就能找回来呢!”
一边沈夫人也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找都找这么久了,按理说,早该找到了,这样一定是有蹊跷,不如问问道长,也许就能找回来,有万一的可能,也是咱们的造化不是?”
沈老夫人听她们这样相互的一说,也就动心了。
这天初一,那道士真就来了,沈宅里按着他说的,在宅子里前院一处四面通风的地方做了个道场,四面挂满了符,中间摆着桌案,上面摆上道士要求供的供品,那道士一身道袍,看着真是仙风道骨,他站在那里,拿着一柄长剑,嘴里念念有词,许是在诵经礼忏……
沈老夫人与一干女眷都站在不远处院子边的长廊里观望着。
周姨娘小声的说道:“都说这弘一道长甚是厉害,说他能祈福禳祸、消灾解厄、祛病延寿、祈保平安,想来,他这一场法事,一定会得到相公的下落的!”
她这边正说着,那边道长却突然发了力。
只见他用剑指天又指地,嘴里说着众人听不懂的经文,眼睛一时紧闭,那经文是越念越快,越念越快,然后,右手持剑,左手不知道何时,突然拽了一个符,剑尖指过去,那符就突然着了火,越来越大,见他两指捏住了,上下抖动着,哗……
团团的火焰在那里飞来飞去,一众女眷都看得呆傻了,连说话都忘了。
那道士却一个哆嗦,喊了起来……
这里这样的热闹,前门就没有人看守,都跑来这里看热闹了。
没有人注意,有一辆马车慢慢的驶近沈宅。
有人下车,上前敲门。90看看90kan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