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没有办法确定你们的血型，若是血型不匹配，你们俩都会死。”

“那若是匹配呢？”虽然听不懂，但是她不愿意放弃这唯一救治少爷的机会。

方寻看向毓秀：“若是匹配，我也做不了。柳兄失血过多，若是只有你一人输血，他需要多少血你就得补多少，到时候他活了，你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还有其它办法么？”

“没有了，唉，我与柳兄也算是君子之交，他素爱青山绿水，花草树木，我们将他葬在后山那片花海之中吧，也算是……”

“不行！”方寻话还没，毓秀忽然疯了一样扯住他的衣领，眼睛红彤彤看着他：“不行，一定要救他，输我的血，要死我也要跟少爷一起死。若是侥幸能活……自然也是让少爷活！”

方寻再三摇头：“不可能的，为救一人而杀一人，违背了我做饶准则。你若是不忍心看，他的尸首就由我来负责，你先暂避。”

毓秀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她松开方寻，直接冲进了内室。方寻叹了一口气，正想整理一下柳雨的仪容，毓秀又冲了出来，拿着他切西瓜的刀横在脖子上吼道：“你救救他，若不然，我也不活了！”

冯雪琪也跟着冲了出来，嘴巴里还吃着西瓜，见到赶忙道：“这女人进来就拿刀子，师父我一时大意才没拦住他！”

方寻皱起眉头，直接一抬手，一道紫光打在毓秀的手上，她吃痛松开炼，冯雪琪立刻弯腰捡起，又拿回了内室。

“方宗主，你能阻我一时，但是可以拦我一世么？我是一定要救少爷的，若是真的救不了，那么我就为其殉葬！”

看着毓秀的眼睛，方寻知道她到也一定会做到，因为那双眼睛中是悲痛的情深，是赴死的决绝。

“你一直爱着他？”

毓秀苦笑着点头，伸出手抚摸着柳雨那苍白的面颊：“是啊，从很很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可是我们身份悬殊，他是少爷我是侍女，我只能将这心意藏在心郑这么多年，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可是越是在身边的人，往往你越是看不见，相反的，那只能见一眸一笑之人，才会放在心尖上不断想念。”

方寻叹了一口气：“我可以让你为他输血，若是能侥幸救活他，你有什么话让我转达么？”

毓秀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少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若是能在无聊时，想一想我，便好了。”

“就这些？”方寻有些惊讶，难道不应该让对方知道，自己爱他爱的有多深才对吗？

然而毓秀却点零头：“就这些，少爷的肠胃啊一直都不好，若是不好好吃饭，旧疾复发，那可就难办了。”

后来，方寻将这句话告诉柳雨的时候，他只默默的不话，随后便拿起身边的馒头啃了起来，到了饭点了，该吃饭了。

不过柳雨也只吃了半个馒头，就起身告辞走了。方寻吃了一口他剩下的馒头，又苦又涩，只见那馒头上，是一颗颗晶莹的泪水，苦涩的味道，就是眼泪的味道。

“在之后，我听他举全族之力对抗麒麟门，可惜麒麟门有玉乾盟护着，全家死的死逃的逃，河东柳氏，就这么灭了。而柳雨，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