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又想到了当初合伙捉弄苗芮时的愉快,相视一笑,又酸又讽,满是嘲弄。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开口了,“于家的女婿不是在盛天上班吗?也有可能,他是来帮霍先生做事的呢?”说到这里,她突然低下头,小声笑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说:“我来的时候,看到苗芮一家的桌牌放在一号桌呢,肯定是这上门女婿故意的,让于家有机会和霍先生套近乎。”
众人看着她,又看看桌牌:“那为什么?”
她神秘一笑,“我来得早,没什么人,直接把桌牌给换了。噗!要不然,我们就坐六号去了,那么远,霍先生长啥样儿都看不清楚,哪来的交情?”
“”
几个人面面相觑。
虽然觉得这做法有点小人,不过反正也不是自己做的,大家受了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知道,能和霍先生在饭桌上说几句话,说不定就改变了命运呢?
“一会儿霍先生会坐一号吧?”
“不知道,没看到他的名字,会不会和我们坐一起呢?”
“肯定会的啊!”
“丽桦你最会和人打交道了,一会儿你带带我们,咱们也和霍先生攀个交情。”
汤丽桦淡笑一下,不太在乎的样子,“我会什么呀,我一个女人。这都是男人的事儿。我们家老唐和他父亲早年一块儿下乡的,还住过一间屋呢。他们爷俩儿估计能有些说道。”
“那是那是,爷们儿的事,咱们也插不上话。”
几个妇女嚼着舌根,说了不少于家人的坏话,而霍仲南已经在于休休的身边坐了下来,“穿得这么隆重?”
语气有点不悦。
尽管于休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交代,“我妈说了,这叫礼节”她眨个眼,撇撇嘴,忍着着笑意,说:“毕竟是第一次来参加霍先生的晚宴嘛,必须要庄重一点,是不是?”
霍仲南沉下眉,“哦。为了霍先生打扮的。”
“哦什么哦?吃醋吗?”于休休半眯起眼看他,眼神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你最近又没有睡好,脸色好差。”
霍仲南:
她不知道他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吗?
所以这几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有问题?
霍仲南死死盯住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于休休笑意浅浅,妖娆绝艳。
“”
霍仲南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她这样打扮,就有一点气。为了霍先生打扮这么好看,那他呢?他虽然就是霍先生,可他在于休休心里,不应该是霍先生。
分裂,自己跟自己生气。
霍仲南眉目微沉,“看不出来就算了。”
于休休:
这人有病。
真有病!必须她来治!
霍仲南生着闷气,又回头看苗芮和谢米乐:“阿姨,你们跟我去前面坐。”
苗芮:“???”
谢米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父亲,也是一脸问号。
霍仲南目光有一点凉,看了看一号桌那几个讥笑的女人,浮现出一抹深沉难懂的光芒,“我们坐前面。”
“不用争这个了吧。”苗芮看出他不高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坐哪儿都一样,反正我们又不攀什么高枝儿,什么霍先生啊,老娘看不上,不在乎。阿南,我让服务生加个凳子,你坐休休身边。”
于休休:
妈妈,不在乎霍先生,为什么要打扮这么隆重?
这么假的话,你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苗芮果然让人张罗凳子去了,于休休有点头大,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就快要烧到她的眉头上了。
然而,霍仲南却挑开唇角,隐隐有了笑意。
“不用麻烦了,阿姨。”
说完,他拽着于休休的走,往前走去。
钟霖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伏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霍仲南脸一沉,眉头皱了起来。
“去!把桌牌换过来。”
钟霖:“好的。”
当霍仲南牵着小鸟依人的于休休走到一号桌的时候,几个女人还在说笑,一脸得意加恶意,甚至并不想理会他们。可是,看到钟霖直接把桌子上的名牌拿起来,换上另外一张时,一桌子的人都黑了脸。
“你们这是干什么?”
于休休只是笑,可甜可甜地笑,“汤姨,换个桌儿。”
汤丽桦看她这么嚣张,气得头发都快白了,“于休休,你是疯了吗?要不要脸的?”
霍仲南皱皱眉,“这位女士,注意你的言辞。”
汤丽桦哼了一声,扭开头:“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