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登时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凄声道:“百草堂……百草堂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她猛地抓住主持的衣袖:“求主持救救小女……我……我以后会日日敬奉香火……”
主持拉出自己的袖子,摇头道:“恕我等无能为力啊……”
孙夫人目光一变,厉声道:“这肯定是撞鬼了,求佛祖保佑,求各位高僧救救我女儿,她可不能就这么毁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求求您了,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断送了自己的一辈子啊……”
面对孙夫人的哭诉,主持也很是为难,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要是延误了真正求药的时机,那不是耽误人家吗?求佛又不能包治百病,孙夫人也是急昏了头,居然想求和尚为她女儿祈福治病。
孙夫人见一屋子光头和尚面露难色,隐隐有拒绝之意,心里不由的升上来一股无名之火。
被这个怪病折磨这么多天,孙夫人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尽,她已经厌烦了有人说这个病没见过不敢下手,她认为这都是庸医无能的托词罢了,她的女儿一定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不然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怪病?
“主持,请你为小女做法驱邪!”孙夫人既然上化凌寺,其实也不是让方丈治病的,主要是,她是真的想请高人为自己女儿驱邪。但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又不好找,这化凌寺倒是远近闻名,若是没有本事,又怎么会在京城这样的地方站稳脚,这么想着,孙夫人竟然膝盖一软就要给老和尚跪下。
主持一看这还了得,于是连忙起身将孙夫人扶住:“夫人这万万使不得……”
孙夫人抓住主持的僧衣执拗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主持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主持一脸为难:“孙夫人,不是我等见死不救,而是这实在是怪病,恕我等无能为力,这作法祈福治病的事老衲也是从来没做过,这……”
“主持不必妄自菲薄,既然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就且试试吧,万一呢……我们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孙夫人嘴上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实际上已经示意府上的护卫将禅房团团围了起来,大有一种“不从者死”的架势。
主持叹了口气,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满山的徒子徒孙想一想啊:“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等拿什么与夫人和国公交代……”
“主持尽管祈福,一切后果都由我们承担,”见主持松了口,孙夫人喜道。
又想起家里那个老的快死的国公,她心里冷笑一声,她的儿子和女儿可得好好地,就凭家里那两个纨绔子弟,怎么撑起这诺大的国公府?老国公老了啊,最终还得指望她这当家主母。
主持无奈之下答应了离谱的祈福,但是说要准备准备,要明天才行,孙夫人见和尚应下了,挥手让禅房外面的护卫退下,笑道:“那就有劳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