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香余的话瞬间让气氛尴尬了起来,时建业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不好看。
说起当年时昌平被赶出时家的事,他总归是有些心虚的。
最终时建业还是同意了时香余的要求,允许让她去看摆在祠堂里的香方,但不许把香方带离祠堂。
就此,双方关于时香余的嫁妆商讨就此落下了帷幕。
时香余成功把时家的香坊要到了手,还讹了时建业一万两银子。
原本时香余的目标只是香坊和香方,既然时建业不肯撒手香方,她为了不让时建业起疑,自然不好强硬讨要。
没了香方,她自然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这一万两银子,就算是她没成功得到香方的补偿吧!
时香余去了祠堂观摩了一下被时昌平到死还在念着的祖传香方,虽然不能带离,但时建业可没说不许她抄下来。
时香余抄完了香方,把抄下来的香方放到手镯里的空间里,两手空空的出了祠堂。
很快,就到了时香余出嫁的日子。
国公府早在提前几日,就把改好尺寸的嫁衣和首饰一类全部都打包给时香余送了来,甚至连给时香余净面的全福嬷嬷,都越过时家给找好了。
国公夫人早就知道时香余和时家的关系不怎么好,想来这些事情时家也不会上心,倒不如她一手给办全了。
就算是时家的人对此有什么意见,想来也不敢来找国公夫人说。
出嫁的当日,时宋氏拉着时香余眼泪连连,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时昱杰虽然还小,但他早熟懂事,也拉着时香余的衣袖眼泪汪汪,却硬憋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时香余看着自己身边这一左一右拉着她哭唧唧的两个人,有些头疼。
“有什么好哭的,”时香余温声安慰,“我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让你们现在时家再忍一段时日,等我安顿好了一切,就把你们接出去,咱们一家还能一起生活。”
时宋氏捏着帕子擦拭眼泪,今儿就是时香余大婚的日子了,她也不想让时香余出嫁还不安心,但她着实忍不住。
哪怕那国公夫人是个好的,可那国公世子都病入膏肓了,随时会一命呜呼了去。
时香余年纪还这么小,年纪轻轻的就收了寡,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就在时宋氏心酸不已难忍眼泪的时候,时钱氏携着时香淑姗姗来迟。
“哟,这是哭什么呢?”时钱氏有些嫌弃的看着时宋氏,“这可是香余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香余有多不待见这门亲事呢。”
时钱氏一贯不喜欢时宋氏整日里一副柔柔弱弱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样子,哪怕是这会儿时香余就要出嫁了,她也忍不住嘲讽时宋氏的小家子气做派。
“大伯母,慎言,”时香余眼神不善的瞥了时钱氏一眼,“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也请大伯母不要在今日找麻烦。”
时香余这话着实是不给时钱氏面子,要换做了平日里,时钱氏早就指着时香余的鼻子怒骂出声了。
可今日,时钱氏看着时香余身上的嫁衣,咬牙忍了下来。
她才不是怕了时香余,纯属是不想跟她个小辈一般见识!芦竹林lzl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