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黑压压的大臣们跪了一地,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的磕着头,“陛下三思啊,废黜后宫一事在本朝从未有过先例,此事不合体统,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您平时任性也就算了,可立云姝公主为后这事微臣第一个不答应,这云姝可是东越国的人,谁知道她是何居心,陛下此举万一动摇了国本可怎么办?”
封寂负手而立,对众饶意见置之不理,良久他才轻嗤一声,“这群老东西,什么事都想教一番,朕如何做事,用得着他们教吗?”
盛安心的陪着笑,“陛下息怒,诸位大人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来是对皇后娘娘的身份有所思量。”
封寂漫不经心的着,“她能有什么身份,现如今,她只是朕的皇后,是朕一生珍爱的女人。”
“陛下得是,娘娘她对陛下情深义重,万不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诸位大人一直跪在御书房门外,影响终究不好。”
“他们愿意跪,就让他们一直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让他们起来。”封寂坐在龙椅上,悠悠的喝了口茶。
盛安面带忧色,“可是下人不知会如何看待皇后娘娘,娘娘她进宫不过数日便登上皇后宝座,老奴深知是陛下宠爱她,可让不知所谓的人看了去,定会她妖媚惑主,有心人也许会因此生事。”
封寂眼里闪过厉色,俊美的面容上有着一丝冷寂,“朕想保的人即使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若有人乱嚼舌根子,以犯上罪论处。”
“下江山何其之重,若因此还要看他人脸色,那这个皇帝我也没有当的必要了。”话语落下,封寂袖袍一甩,滔的气势倾泻而出。
盛安神色一凛,“陛下笑了,想来诸位大人也只是一时糊涂,陛下万不可因他们动怒。”
封寂闭目沉思,不再言语,良久才徐徐睁开双眼,眼里有些许困倦,“盛安,那些人安的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这么多年,朕也累了。”
盛安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知道些什么。
封润噔噔噔的跑到了御书房,累的气喘吁吁的,谁曾想却看到那些大臣们还在门外跪着,口中还置地有声的着让封寂废后。
封润瞬间不开心了,手叉着腰,“你们一个个是吃饱了撑的了,皇兄的家事也轮得到你们管,仙女姐姐哪里不好,你们再这样胡袄我就让皇兄罚你们了。”
一众大臣们脸色一白,这是在他们多管闲事了,有不服的年轻臣子当下就从地上站起身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皇子知道什么,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国家大事你懂吗?陛下胡来还不能让我们两句了?这什么世道啊,身为臣子连最基本的话语权都不能有了吗?”
封润气的简直不想话,“简直是强词夺理,刚刚你们在些什么,什么妖妃惑主,陛下荒诞无能,一群不知所谓的人,简直太过愚蠢,我懒得跟你们多。”
封润气呼呼的走进御书房,“皇兄,他们也太过分了,你怎么也不管管啊。”
封寂使了个眼色,盛安了然的退下,御书房外,盛安高高的站在台阶上,手中拂尘轻轻一挥,“陛下有旨,礼部侍郎张牧言行有失,以下犯上,特贬其官职,罚银三千两,禁足府中,不足三月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