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真真她从小就这个脾气,被大家惯坏了,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千万别气坏了自己啊。”齐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纪真真的脾气,他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事儿,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也不在意。”时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蹲在地缓了一会儿。
纪无忧坐着婴儿学步车过来了,他关心的问着,“诺诺,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时净笑了笑,“伤口还没恢复好,然后刚刚我不小心碰到了,有点儿疼。”
“笨死你吧,都说了让你别乱动,你还非得抢着去干活,这下好了吧,伤口又崩了。”纪无忧小小的脸布满了大大的担忧,“次的药还有没有了,赶紧去处理下伤口,免得伤的更严重了。”
纪无忧焦急的打着转,他只恨自己现在太小了,不然就可以给时净擦药了。
“没那么夸张,我自己的伤势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别太紧张了。”时净摸了摸纪无忧的头,佯装没事的样子。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洛寂看进了眼里,他看到时净脸色苍白的蹲在地,心头一阵悸动,他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齐斐,这个帐篷还差一点儿就搭好了,你过来把剩下的活干完。”
洛寂走的很快,眨眼间就走到了时净身边,他微微弯下身,语气仍旧冷冷的,“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时净笑了笑,只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让人很难不担心她。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你先去帐篷里休息吧。”
时净还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齐斐也往这边走过来了,“诺诺,你就别逞强了,听老大的进去休息吧。”
“那好吧。”时净犹豫了下,还是进了自己的小帐篷,她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的伤,除了有点渗血外,其他没什么大碍,她拿出伤药正要往涂,帐篷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可以进来吗?”洛寂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寂寥。
时净心中一喜,就知道洛寂肯定会关心她的,她清了清嗓子,语气温柔地说着,“进来吧。”
深沉而又缓慢的脚步声响起,洛寂一步一步的走到时净面前,他个子很高,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洛寂一进屋就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俯身看着时净精致的小脸儿,目光里有着探究之色,帐篷里只点了一盏小小的蜡烛,烛光明明灭灭,映的两人的面容都有些不太真切。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当是我感谢你照顾我弟弟了。”良久,洛寂清冷的开口,神情无波无澜。
时净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他是你弟弟,你怎么猜出来的?”
洛寂耐着性子解释道,“那个孩子耳骨后边有一颗小痣,胳膊也有一个月亮形状的胎记,跟纪无忧刚出生的样子一模一样。世很难找到两个那么相似的人,况且,他长的简直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你都不好奇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