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圣上偶然在梅贵妃那里喝了一口极品葡萄酒都赞一声好酒,可为宫中御酒。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家的春天来了。
如此大恩,晋王的解释也很充分:“如今权当感谢罢了,你们也别有负担,好生受着便是。”
在场都是聪明人,晋王为什么这般做俱心知肚明,有些话不用点破,半夏和苏致远都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晋王匆匆赶来又匆匆走。
苏母方才听得云里雾里的,连忙问苏致远:“这葡萄酒生意大火,不光是半夏想出来的好主意,还有梅公子帮忙是不是?”
苏致远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半真半假的道:“听说宫中一位妃子用了咱家的红酒面膜套装,且每晚饮用一杯极品葡萄酒后,皮肤细腻白暂了许多。
圣人去那位妃子宫中的时候见状也品了几口,说此乃不凡之物,堪为皇家御酒,连圣人对咱家的酒都如此评价,是以京里的达官贵人都以喝咱们家的酒为荣了。”
苏母大惊:“圣人?”
自从来到京城,苏母见到最大的官就是上回参加蒋韵婚礼上见到的那些个有诰命的夫人了。
如今连圣人都喝了他们家的酒,还说他们家的酒好喝。
苏母一个激动,差点又晕过去,幸而半夏扶着她。
苏母整个人还很恍惚,又在不停的念经:感谢菩萨保佑,感谢祖宗保佑
半夏看着苏致远,挑眉:幸好娘不知道梅公子就是晋王,梅夫人就是晋王妃,不然还不得吓得失了神。
苏致远:先瞒着梅公子的身份,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和娘说。
半夏眨眼:我知道我知道,幸好蒋韵大婚之日,娘只顾着带孩子了,没注意旁的,不然就要穿帮了。
两人眼神交流了三百个回合。
半夏刚准备扶苏母下去休息,宫里负责采买的人下来了。
按照平日,圣人亲口说极品葡萄酒堪为皇家御酒,既可以理解为赞誉,也可以当作是旨意。
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前者,大家并不当真。
毕竟皇家御供常有定数,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添一家,势必要撸掉另一家。
可那常年供奉的人家都和里面混熟了,交情和人脉自是不差,除非圣人亲自下旨或者事后过问,不然是人都喜欢与知情识趣的熟人做生意。
可是谁让这事儿与梅贵妃和晋王有关呢!圣上自然暗自上心,作为皇上的贴身小皮袄太监总管,皇上跟前一等一的红人,自然得分外贴心。
这事儿皇上不方便表现的太过关心,他这个贴心小棉袄私下里就得多催催了。
得了太监总管亲自下令,底下的人办事自然麻利,到了苏致远跟前时已经带了一脸笑意:“咱家姓朱,苏大人喊咱家朱公公便是。”
苏致远在官场沉浸了快两年,一些套路自是摸得熟,可别小瞧了这些太监,关键时候可是能帮大忙的!
苏致远一脸和气的请朱公公去里间喝茶。
朱公公一边往里走一边客套:“咱家此番是奉命来办正事,不能久留,还请大人见谅。”
“朱公公今日委实有事,在下定然不便耽搁,只有一点,朱公公下回来可得多给苏某些时日,苏某定提前在金记酒楼定上一桌,咱们得喝上几杯才是。”
朱公公笑眯眯的回道:“咱家每月初十要出来采买一回。”
喝茶聊天的功夫,便定下了宫里每月初十来拉一回酒的事。
半夏上道的装好两瓶酒给朱公公,送出去的同时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朱公公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拢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