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嘴角一撇的笑,让弋茹背后发凉。
看来弋茹低估了许多事,也低估了许多人。任吉绣见她有些慌乱,她自己更镇定。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弋茹脑内飞快闪现出那时的许多画面,又是哪儿出了问题!难不成失误了吗?
“弋茹姑娘,你…失算了!”
说完,任吉绣便知不可多说,转身离开牢房。而那几字就如针一般扎在弋茹的心上,失…算了?
她的确是前一年进宫,在进宫前她曾在孙伏渊府内服侍孙伏渊。
弋茹拥有自由后,便又想办法离他近一些。孙伏渊又怎会知她的心思!
“任公子,你今日可有去过牢房?”
回到殿内,任吉绣便发现孙伏渊在等她。难不成他知道那时她听见了?
“殿下也是看见了”
将剑放于墙根,任吉绣看着喝着茶的孙伏渊,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任楚这不是才从牢房回来吗?”
“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如此问?”
她正眼看着孙伏渊,按理说他应不知才对。想到今日两人的对话,难不成这是套话吗?
“无事,只是方才来到六哥殿内,见无人在屋内才询问公子去了何处。”孙伏渊俨然一笑,继续喝着他的茶。如此一说,任吉绣便不好相问下去。
今日一闻,让任吉绣竟有些许怀疑孙伏渊,可…依这两人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啊!
这两兄弟难不成是在作秀吗?还是两人有什么计谋。
不久前才建立的信任就这么要瓦解了。
在那群人聚集的小木屋内,也正发生着变化。木桌上全是酒渍与花生米,盛过酒的碗与睡过的草席散落在小木屋四处。
人却像人间蒸发一般离去得匆忙,但全然无去往何处的痕迹。
边疆的蛮族将军华孤与手下郁劲正部署着刚下达的命令,战士们也紧急训练着。谁又知道为何突然如此紧绷?
华孤快步来到训练营,表情严肃的看着正训练的战士们,突然叹了口气。让郁劲令所有战士集结在擂台前。
“战士们,近几日的训练看来卓有成效,每人精神有佳。”
见每人都聚精会神的聆听着他发言,与那几日相比,如此情形让华孤感到很欣慰。
但当他想到刚下达的上级命令,眼光又暗淡下来。
“众位战士,我们已在此驻扎许久,都未曾回过家乡看望,按照首领安排,我们可在最短时间内撤兵回部,随后每人都可休息几月。”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对于华孤来说是多么容易,可此时心情是沉重的便不再那般容易,因为事实又怎会如此的简单。
郁劲一脸奇怪的看着台上的华孤,方才商量的不是如此啊?
下达的命令何时会如此考虑到所有的战士,这是将军在自欺欺人还是不忍告知真相!
台下所有人听见此消息都异常开心,离家许久已经让他们此刻失去了常识的思考。
“启禀将军,属下有一事相问!”华孤正在打算离去时,人群中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质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