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阵雨,打湿了殿前的兰花,小小的雨滴砸在屋檐之上,零落声响,听着就让人有些犯困。
“殿下,您该喝药了。”远远的,姜黎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没办法,该喝的还得喝。
“怎么?早朝还没下吗?”姜黎一口将那黑漆漆的中药吞下,朝着清河问道。
“还没,”收拾好药碗,清河递了一颗青梅过去,“定安王如今正在朝堂之上诡辩呢!”
是的,姜黎最终还是把那两封信交了出去,不过,这信不是由她东宫给的,而是由新晋的大理寺少卿慕容长安交上去的。
她的这位好姐姐,便是拿不出定安王府的印章,也定然能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定安王扒一层皮下来。
“表姐的战斗力如何?”姜黎吃着梅子,被酸了一口,不过这青涩的口感刚好冲淡了苦味,姜黎忍了忍,又嚼了几口,才将梅核吐出。
“慕容少卿以皇后与您受了天大的委屈为由,又提及了慕容家祖辈提枪上马,家中女子个个身残志坚等等传奇事迹,是每个字,每句话,都在讽刺定安王小心之人,心思歹毒。”清河汇报着早朝之上的战况,姜黎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错,再过一会儿,也就该本殿下上场了。”
此刻,朝堂之上,唇枪舌剑,那是纷争不断。
皇后中蛊一事,波及太大,尤其是牵连到了太女殿下的生死,朝臣们个个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女皇殿下生气。
“陛下,慕容少卿只凭借他截获的两封信笺就执意定罪于微臣,微臣实在是冤枉啊!”定安王跪在阶前,深深叩首,带着一副刚正不阿的气度,向女皇述说着自己的衷心。
这两封信笺,定安王也不知道是何时遗失,但是就算被人拿了出来,她也不怕。那些隐藏在信中的秘密,也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罢了。
慕容长安看着定安王挺直的腰背就来气,明明就是他做下的恶心事情,还偏偏不承认。不过,她可不是傻子,定安王这两年天天跟慕容家作对,光是让人在朝堂上给她穿小鞋的事情就不少。
呸,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呢!尽把人当傻子了不成!
“陛下,这白纸黑字都都写着呢!您就是瞧瞧这个字迹,都知道是定安王亲手写的啊!这,这怎么还能不认呢!”慕容长安指着女皇手中拿着的证据,言辞凿凿的说着。
女皇也是上下拿着信笺看了许久,字迹的的确确与定安王的十分相似,或者说也许真的就出自定安王之手,但是仅仅凭借这两封信就要定她的罪,实在难以服众。
“陛下,微臣以自己的性命发誓,绝没有写过那两封信,更从未曾见过。微臣能够理解大理寺少卿想尽早找到元凶,为皇后讨回公道的心情,但是微臣实在是无辜啊!”
“还说你无辜,那你上次让户部尚书污蔑我强抢民男呢?”慕容长安是真的看不顺眼定安王,自己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下她的官袍,让她从台阶上滚下去了吗?就这么记仇,找到事情就要栽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