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那么多,事情总算是步入了正轨,好戏开场!姜黎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对着清河连忙吩咐道:“宫外的事情可都吩咐好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清河点头道,“一刻钟后,便会有人击鼓鸣冤!”
“好!那本殿下可就坐着看好戏了。”姜黎这才改了面色,脸上的愁闷将将散去。
“殿下,那我们可需要去看看?”虽是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不亲自去看看,估计殿下心中也会有所担忧。
然而,这一次姜黎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既然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也就无须多露脸了。父后在长乐宫的事情可是都处理干净了?”
“长乐宫的事情,已经揭了过去。然而,具体要如何处罚定安王,女皇哪里还差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来。”
“这不急,等到此番事发,数罪并罚,定安王总得要大吐血的。”姜黎捏紧了手指,恨不得将那定安王抽骨扒皮。可惜,她还得忍上一忍。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慈宁宫走一趟。给父后解解闷。”姜黎准备当个甩手掌柜的,直接去慈宁宫晃一圈。但是,在姜黎的心中,她现在更想见到苏子钦。
与墨白撕破脸后,姜黎那隐约对苏子钦涌出的喜爱之情,正在慢慢堆积,好像恍然开朗之后,便想对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好。
既然父后已经把人给她招了进来,又是准备给自己当太子妃。这一来二去,岂不是美哉?
可是慈宁宫的别院之内,那刚刚以墨白身份被姜黎怒怼的苏子钦心中激愤不已,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为竹玉的事情与他过不去?
一个妓子,一个棋子,偏偏就让她如此的上心。等到现在这个时候,苏子钦看着姜黎布置了那样一张大网,下了那样一局复杂的棋,他不过是好心帮上一把。结果却被人倒打一耙。
“主子?您又是怎么了?”夜二见自家主子气呼呼的从密道中走了出来,面具被“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面上的表情更是冷峻,一言不发的就独自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是闷起头就埋了进去,忍不住的就开口想问。
不过是才出去一会儿,就又被太女殿下气成这样,夜二感觉若是自家主子再被太女殿下气几次,哪都能被气死。只是,苦了主子什么事情都为太女殿下着想,还硬生生帮姜黎解了蛊毒了。
“主子,您,您要是累了,您先歇息着。”夜二本想着给苏子钦汇报下长乐宫的情况,但是见人心情不佳,也就不再说了。
苏子钦脱了那一身夜行服,独自侧身躺在床上,是越想到姜黎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就越是气不过,甚至萌生了要立刻回苏府的念头。
“不!凭什么是我回去!就凭她看我不顺眼?”苏子钦自言自语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悦,“那我还偏不回去!”
说完,整个人大字一趟,两眼无声的望了会儿房顶,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主子?”清河在一旁唤了几声,竟是没人回,他轻手轻脚的过去看了看,原来是睡着了。这么一想,也就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