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看似就这般平静的结束了,在那些沿路看着皇帝等人去往祭坛的路上的百姓的眼中,来年定然是个风调雨顺的日子,国泰民安。
而在那些知情人眼中,这次大典可不是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没看到太子还被禁足了吗?没看到皇上的眼眸中还带着丝丝怒意吗?没看到早朝之上那紧张的气氛吗?
虽然宫沐秋将那小侍卫的言词稍加润色,但是还是在赵皇的心中落下了怀疑的种子,保护自己?呵,原来御林军还不如某些人的亲身侍卫啊!看来他还真是养了一帮无用之人!
严洌低垂着脑袋站在下首,手里握着那把皇上御赐的宝剑,只不过那掌心中沁出了一层汗珠。
“严洌,宫沐之审问当日你也在场,你来说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回陛下,微臣以为这件事还需仔细查看,但是那人既然说了是为了保护皇上,不愿说出背后的主子,想来是有什么缘由的。”
“保护?难道在御林军面前,他们这些宵小还能比你厉害?还是说,朕养了一帮无用的御林军?”
随着赵皇的声音落下,严洌的膝盖就已经和地面亲密接触了,还带着厚重的声响,看来这一跪不轻啊!
“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你包庇那个人了?”赵皇微眯着双眼,那饱经沧桑的双眸夹带着丝丝寒意。
“……臣、臣不敢!臣是陛下的臣子,只要是威胁陛下安全的人,臣定会处置,绝不会包庇!”
赵皇负手站在严洌面前,“朕知道,有些事情,你、宫沐之都没有这个胆量去说,但是严洌,你身为朕的御前侍卫,身负保护朕的职责,一切对朕有威胁的人或事你都应当处理!而不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不然,你这宝剑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严洌双手抱拳,盔甲与盔甲只见的碰撞声回荡在空荡的御书房中,格外的响亮,“臣、知罪!”
赵皇满意的点点头,“既如此,那边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次,朕要听真话!”
面对现在的赵皇,严洌倒是有些羡慕宫沐之了,这家伙昨日还真是幸运,竟然没有承受陛下如此的威压,现在好了,他可是有的受了。
严洌将昨日牢中的事情与赵皇从头到尾细细的说了一遍,听完,赵皇满脸沉思,只是那紧抿的嘴角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
“太子的人?”
“回陛下,确实如此。”
赵皇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沐之还有这样的本事,诱诈都知道,这小脑袋瓜子还是有点东西的啊!”
严洌不敢放松警惕,也不知皇上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嘴上赞颂着宫沐之,但是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无从得知。
有些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严洌无法适从,只期盼皇上现在能放他出去。
福公公焦急的走了进来,连搭在手边的拂尘都跟着慌乱了起来,“陛下……”
赵皇微皱眉头,有些不满福公公的失态,“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福公公立马跪在赵皇面前,“还请皇上恕罪!实在是事情紧急,奴才这才着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刑部的人刚刚来报,说是牢里那些黑衣人全都死了!”
此话一出,就连跪在地上的严洌都抬起了头,赵皇的心情怕是更不好了。7问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