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6(1 / 2)妃我轻狂之王爷请自重首页

陈若雁突然想起当初在陈家时候,琼竹曾跟在自己身边服侍过自己几天,那时候她的眼神总是不训的。陈若雁时刻琢磨着的,就是怎样把琼竹那不训的眼神给打压下去。现在,一切都变成一场空。

陈若雁缓步走进屋内,迎面而来一股暖香,坐在薰笼边的琼竹抬头看向陈若雁,陈若雁看着琼竹手上那小巧的铜胎镀金手炉,手炉上还用了蟒纹装饰。

原本,该拥有这一起的是自己,而不该是方琼竹,但理智告诉陈若雁,不能有任何轻举妄动,否则自己就不能走出王府,而是变成一具尸体离开。

陈若雁眼中的疯狂消失,代之的是一贯的沉静,她上前对琼竹行礼:“给世子妃请安。”

“起来吧!你为什么想要见我?”琼竹还是一贯的不喜欢绕圈子,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陈若雁站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琼竹已经摆手:“你可别和我说,感念你我之间的交情,你清楚,我更清楚,你我之间,怨恨有许多,唯独交情是没有半分的。”

“我只是想说,终究我还是强不过命去。”陈若雁喃喃地说出这么一句,琼竹哦了一声,眉微微一挑:“记得许久之前,你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陈若雁,我已经知道王爷的决定了,你要嫁的人,和你预计想要嫁的,是不一样的。可是这事,怪不得我。”

琼竹的话让陈若雁想要说的,全咽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陈若雁才自嘲一笑:“我从没想过敢怪世子妃,你我的命运,从王妃定下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完全不同。”

琼竹又哦了一声,仔细想了想,接着琼竹就笑了:“不,那天虽说王妃定下,决定了你我命运的不同,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成为世子妃,你所经历的,和我所经历的,也会不同的。陈若雁,你我要的,原本就不一样。”

罗顷踏上台阶,门边的岚月立即阻拦:“世子,陈姑娘在里面。”

陈姑娘?她怎么来了,罗顷面色惊讶,但还是对岚月点头一笑表示知道了,走到窗边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岚月想让人递消息告诉琼竹罗顷来了,可也晓得以琼竹的性子,就算知道罗顷来了,她也不会改变说话的方式,于是岚月索性就没动。

“为何不一样,明明我比你……”陈若雁的疑惑由来已久,此刻听到琼竹这句话,立即就引起陈若雁的不满,冲口而出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咽下。

琼竹微笑:“瞧瞧,你我实在太不相同了,美貌温顺,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女子,在世子面前实在太多了。”

“我知道了,你这是在装!”陈若雁终于忍不住说出这么一句,顾嬷嬷已经轻咳一声,琼竹摆手:“不用提醒,让她说,因为,”

琼竹顿了顿:“因为我不是在装,我的确是这样想的。陈若雁,从我进王府那天开始,我就想,我不能把喜怒哀乐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如秀鸾,如你,甚至于王妃次妃那样。这个天地这样宽广,你我生为女儿身,不能去见识天地的宽广已经很无奈了,若再把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何等可怕?”

做人莫做女儿身,百年悲苦由他人!这两句诗又在陈若雁耳边响起。可是,不这样做,又如何做呢?陈若雁有些迷惑地看着琼竹。

琼竹看着外面,仿佛能透过这重重的屋檐,看到外面的样子。在坐车上省城的时候,琼竹透过车帘所看见的,和陈若雁透过车帘所看见的,是不一样的。天地如此宽广,作为一个女子却不能去领略天地的宽广只能在这后院之中,等待着一个男人的眷顾,这样的日子很无奈,更何况为了得到这个男子的眷顾,还要去撕咬。这种日子是琼竹不愿意去过的。

“所以,我不愿意,不愿意要靠着他,才能在王府立足。我想要的,是不管我得宠也好,不得宠也罢,我都能在这王府之中,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得宠时候喜悦,失宠时候哀怨,一夜夜的,在那数着灯光过日子。”琼竹的话是陈若雁从没听过的,她有些迷茫地看着琼竹,琼竹没有去看陈若雁,仿佛陷入了沉思。

所以才会问出,是世子,还是你自己的话。罗顷笑了,笑的释然,笑的喜悦,原来如此,自己竟不如一个小女子。岚月在那看着罗顷面上的笑,还在想为何罗顷不发怒反而笑的时候,就见罗顷掀起帘子:“很好,很好,这番话,也着实当浮一大白。”

“你怎么来了?”琼竹皱眉看向岚月,岚月已经对琼竹道:“世子老早就来了,听说陈姑娘在里面,就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听着世子妃您说话。”

原来如此,他竟连自己都不愿看见,陈若雁眼中的泪又落下:“原来,世子眼中,从没有过我。”

“美貌而又温顺的女子,这个世上太多了。”罗顷话中意有所指,那么只有那个方琼竹,才是独一无二的。陈若雁细细地嚼着这句话,对罗顷行礼下去:“如此,都是我痴心妄想。”

“不,也不能说你痴心妄想,我娘她……”罗顷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对陈若雁道:“长史年纪虽大,可也并非恶配,你以后,好自为之。”

“这是世子对我的仁慈吗?”陈若雁不想退出,只是看着罗顷再次问出。罗顷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到此刻还不明白呢?陈姑娘,你既然自负才貌,又喜欢和人争斗,那我就成全你。”

“世子!”陈若雁这会儿是真的伤心了,哭着叫了一声就哽咽了,罗顷已经挥手:“你下去吧!仔细想想你所做的,此刻你觉得嫁了长史就是委屈,你可曾想过,真要以你的家世,你又怎能嫁了长史?若你不好自为之,还这样的话,你这辈子,都过不好。”

“陈姑娘,赶紧下去吧。”顾嬷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陈若雁看向罗顷和琼竹,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自己再也插不进去。陈若雁这会儿真是心如刀绞,后退着出去,为何自己费尽心机所得到的,和琼竹轻而易举所得到的,完全不对等?

陈若雁想不明白,琼竹看着陈若雁的神色就知道了,于是她对罗顷摇头:“她不明白的,你又为何这样说?”

“她不明白,证明她是个糊涂人,我只要明白就好。”罗顷望着琼竹目光灼灼。琼竹不由微笑:“这个府内,明白人太少。”

“只要你我明白就好。”罗顷看见琼竹露在袖子外面的手如笋尖一样,大胆地握住了琼竹的手。

罗顷的手握住琼竹手的时候,琼竹不知为了什么,浑身抖了一下,接着琼竹才看向罗顷:“世子,你……”

“我就想问世子妃一句,我既然已经明白了,那世子妃可愿意,让我更明白些?”罗顷见琼竹没有拒绝,于是靠的更近,手也握的更紧。琼竹从没离成年男子这么近过,感觉自己鼻腔之中,充满了罗顷身上的味道,而且此刻的罗顷给琼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想做什么?琼竹模模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