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很好,尤其是清晨,赵国所处的年代没有经历工业革命的繁荣,自然也就不存在牺牲环境来获取经济的快速发展。
柴安慢跑在路上,呼吸随着脚步充满节奏,晨跑的坚持让他身骨强健了不少,也是坚持不懈的最大理由。
他跑到当初救下陆云裳的地方,想起当时的情景以及后面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在晨光中微微上扬。
他的目光在此地停留了一会刚要转身却顿住了,他看到一个女子正蹲在河边百无聊赖的扔石子,精致的面容,要强又自尊的动作,不是陆云裳还是谁。
“云裳姑娘。”柴安想了想还是喊了一声。
陆云裳抬起头看到了他,有些受惊,不过又站起来沉默片刻指指河水又指指自己:“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心中。”
听到她迟来的感谢,柴安坦然受下,而后看了看天色,摆摆手道:“虽然有些迟了,不过总好过没有,再见。”
说完他就跑着远去,陆云裳盯着他的背影,小脚狠狠跺下:“你什么意思嘛。”
谁也不知道她的不满到底是出于什么,是对柴安说的话不满还是柴安急急离去的不满。
遇到陆云裳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过柴安的心情还是不错,陆云裳对他来说算不上爱情,但经历了一些事情也算不错的朋友,起码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回到家里擦拭了一下身子,与七娘锁好门赶到了和乐楼,这些日子里和乐楼重新变得红火起来,楼里的伙计个个忙得脚不着地,偶尔喘不过气就去寻柴安来帮忙,而那些客人也将柴安的帮忙当成了表演,毕竟他那种掌控的能力并不多见,也算得上一种大能耐了。
只是每每这个时候,谁去喊他都会受到诸多的埋怨,诸如要我这个掌柜的都做了,那要你们吃干饭啊我受累了就不能动脑了,以后怎么能赚更多的钱,别以为跟你们没关系,年底花红一个个全扣光。
久而久之,也真没人愿意去请他这位架子与理由都顶天大的掌柜,就连七娘都躲得远远的,不然从楼里到回家肯定少不了埋怨,自家相公的脾性她太清楚了,对事情划分的相当清楚,该他做的不会少做一分,但不该他做得也绝不多做一分。
今日他又被虎子喊了出来,楼里的人轮流去叫他,今儿轮到虎子,可想而知被埋怨的头都要耷拉在地上,柴安终究还是懒洋洋又充满怨气了上了岗,只是下一秒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楼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后厨的菜与肉还剩多少。
那些客人一边品尝美酒美食,一边探头看着柴安的作秀,从一个江州城的破赖户摇身一变成为和乐楼的主人,又从嗜赌如命的赌徒蜕变成能制精盐、能写对联、能酿美酒还能一人顶十人的超级伙计,每件事都能被人说上好久,而全部放在一起就有些传奇的味道。
忙活了半日,戴宗闲暇无事寻了过来,柴安有了充足的理由立马下岗,让虎子自己去想办法,虎子一脸苦色,不过好在之前已经培训过,楼内的桌子又有号码很是正轨,虽然很忙倒也还能勉强应付。
柴安与戴宗走到楼梯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七娘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说是张屠户家新到了一些猪,去看看肉质如何,按理说这时候早该回来了。”虎子也不知道迟归的缘故,很快客人又来了不少,忙活他的事去了。
柴安眉头微蹙,戴宗笑着道:“只是晚回了一些时间而已,走,我们喝上几杯弟妹就回来了。”
“七娘很有时间观念,若不是有事她不会耽搁的。”
柴安摇摇头,目光投向楼外,忽然他瞧见有个乞丐朝这里跑来,他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了?”戴宗注意他的不对劲,急忙问道。
“可能出事了。”柴安说的相当平静,他等着乞丐过来,果然送上了一封信,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给了乞丐一些散碎银子,问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
全部问完之后,他打发乞丐离去,而后快步回了二楼属于他的雅间,戴宗自然跟随上去,当进去后柴安已经看完了信,脸色阴郁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绑了七娘。”
“谁他娘的这么大胆,柴兄弟你放心,我这就去让人去寻消息,被我知道谁这么不开眼,非放了他的血不可。”戴宗一听这事气得拍案大呼,这些时日真将柴安当成了兄弟,他岂会坐视不理。
柴安拦下他,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道:“方才我希望收买那个乞丐借助丐帮给我收消息,只是想不到压根没有。”
“丐帮?”戴宗愣神:“什么字头的?”
柴安见他的神色嘴里不由嘀咕,脸上也浮现怪异的神色,丐帮根本不存在,白让他花了些碎银子,见戴宗正趴在眼前怪异的盯着自己,柴安轻咳一声道:“虽然没有丐帮能给我提供消息,不过从蛛丝马迹中我能确定事情是牛大做得。”
“牛大?”戴宗脸色变幻,当初是由于他的疏忽才让牛大跑掉的,想不到不仅回来搞风搞雨,还绑了七娘,他的心中何尝没有歉疚,低垂着头咬牙道:“就算掘地三尺宗也要挖出他来。”女生小ns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