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生别过头正准备闭上眼,突然瞅见了什么。他的家仆,一脸镇静,此刻正在自己解着绑自己的绳子。王洪生看见了希望,用眼神催促着家仆赶紧把绳子解开,秦殊这姑娘,他真的很喜欢,可不想看着她就这样被人玷污。
保镖此刻正是兴奋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按住秦殊了。
秦殊眼色一沉,深吸一口气,迅速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从保镖的背后刺进去,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补第二刀,却被保镖重重的一巴掌扇偏了脸,手里的匕首也被保镖夺去扔在地上。
“臭娘们,坏爷兴致。”保镖给了秦殊一巴掌,秦殊此刻已是晕头转向,看着秦殊没有能力再反抗了,保镖再次低下头动手,“今天爷非得把你玩死不可!”
眼看秦殊就要被玷污,家仆挣脱绳子,迅速捡起地上的刀,等保镖反应过来转身准备防备时,家仆已经把刀送进了他的心脏。
保镖直直倒下。
家仆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秦殊身上,然后把保镖一脚踢开,过去给王洪生把绳子解开。
秦殊缓过劲,擦掉嘴角磕出的血,费劲地起身,衣衫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
远处马蹄声传来,秦殊把家仆的外衣穿在身上,三人立马进入戒备状态,直到看清来人。
王洪生和家仆松了一口气。
秦殊却绷紧神经。
来人是宋钦业。他跃下马背,向秦殊冲去。
这一刻,他严肃又生气的模样,让秦殊想起了洛州皇宫里被囚禁的日子,她手心冒着冷汗。她下意识跳下马车,往宋钦业的反方向跑,可没跑出几步,就被宋钦业从背后拥抱入怀。
“娘子,为何丢下为夫一人独自走了?”方才的生气,现在都化作了委屈,只有抓住了秦殊,宋钦业的心才定下来。
他跟着卢小飞跑着去村的另一头跟人家借了村里唯一的一匹马,卢小飞再三担保,那户人家才肯把马借给他。
借到马的宋钦业,一路狂奔去靖城,到了城门才发现自己被人通缉,好在碰上了寻找自己的暗卫。暗卫说之前看到秦殊在靖城出现过,想着宋钦业也有可能在靖城,就留了一些人马下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得知秦殊雇了人踏上去洛州的路后,宋钦业一边骑马追去,一边听暗卫汇报现在宋国的情况。
曹重重病在家,看样子已是命不久矣,御医虽说是突发的心疾,但曹重的人却在平常喝的茶里发现了慢性毒药,停了毒药的服用,病情却变得更加严重。宋国现在是宋钦书掌权,他压制宋钦业在朝廷的势力,裴准作为宋钦业亲近之人,被陷害渎职,罚卸职三月。朝廷的局势,已是宋钦书占上风,若是宋钦业再不归朝,宋国怕是要变天了。
宋钦业的人还查出,南海国的人之所以攻打边州,是与宋钦书做了交易,目的在于把宋钦业引出洛州。宋钦书答应,若是南海国助他夺得皇位,他登上皇位之时会把南泽六州割让给南海国。那南泽六州,便是宋国南方繁盛之地。
这样一说,宋钦业也想起来了,当时朝中大臣多数请求他御驾亲征,他也察觉有不对的地方,于是想着将计就计,把宋钦书的势力牵扯出来,万万没想到,洛州谣言横生,动摇了他的地位,曹重也身陷险境,生命垂危。
串联起所有的事,宋钦业终究是不能再自欺欺人,要面对秦殊与宋钦书勾结的事实,还有鱼夕。好啊,真是好啊,他在云州结识的三个朋友,都与他对立。
可是他,还是想给秦殊一次机会,因为他这一生啊,只爱这么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