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言一怔,继而颔首笑道,“娘娘这份见面礼锦瑟甚是喜欢。”
霓惜摆了摆手,“既是一条船上的人,公主手中的桨愈好,对船上的众人也愈有利,本宫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锦瑟愣了愣,“是王……”
“公主既已知道帕子上为何物,具体要如何用,可全在公主了。皇上未时会到惜春宫来,公主可要好生备着。”
“娘娘所与,锦瑟定当不负。”
“如此便是最好。”
见霓惜离开,锦瑟掏出袖中的锦帕,不由得握紧拳头。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
霓惜与崇准赶到婉秀宫的时候,锦瑟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边,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脸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太医半蹲在床边,隔着方帕为她诊脉。
“皇上驾到!”听到高总管传话,殿内的众人连忙跪下叩首请安,焦氏也跟着欠身行礼。锦瑟支撑起身子,小声地唤了句,“父皇。”
免了众人的礼,又见锦瑟脸色苍白,便也摆手免了她的礼,“病了就好生躺着。”
锦瑟面上浅笑,心底却是微微发寒,她自是知道,过去自己被焦氏陷害这么多次,他都视而不见,而今这般焦急不过是唯恐此事危及了自己的性命,教他失去可利用的人。
接着又见崇准看向站在一侧的焦氏,声音有些低沉,“怎么回事?”
焦氏没想到崇准会来,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她,有些失措,一旁的御医见状不着痕迹地叩首道,“回皇上的话,听闻先前九公主去了揽月楼,想来是误触了君影草,中了毒。皇上,臣开个方子,九公主用上几副便无碍了。”
待崇准点头示意,御医这才将方子写好交到素心手里。
“宫里怎么会有君影草这种东西?”崇准这话,依旧是盯着焦氏说的。若说先前他本没这么生气,方才却是瞧见,在当朝天子面前,太医竟还要看皇后的脸色,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霓惜看着太医,微微一笑,“若是本宫没有说错,这君影草怕便是南蛮进贡的铃兰花吧。”
“确是。”
“铃兰花有毒是真,误触便能中毒,孙太医正当殿里的人都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