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被撂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太子兽1性大发。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太子攥住了腕举过头顶。她张了张嘴想要分辨些什么被太子尽数封在了口。
他并拢了她的两只单握住,另一只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方才的话是谁教你的?”
“是是我的心里话。”
凌铉初显然被取悦到了他松开钳制着她的:“既然是心里话,那我要看看你的诚意。”
凌铉初将她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胳膊支撑着,好整以暇瞧着她。
苏亦行顿时露了怯,一时间无从下。她努力调动了自己少的可怜的经验凑过去捧着太子的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
她这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太子的喉结上下浮动了几下,正要进一步吻下去,她却后撤了。
小家伙都会跟他玩儿欲1擒故纵这一套了,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苏亦行对上他的眼眸,心都快跳了出来。她怯生生地伸去解太子的衣带,费了半天的力才脱1掉了上衣。
瞧着太子结实的腹1肌,苏亦行无从下。戏里都是说男女之间若是有了肌2肤之亲便应当在一起了。难道是要碰他?
她伸出一根指小心翼翼戳了一下太子的胸口,又抬眼去看他的反1应。
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于是苏亦行壮着胆子摸了一下他的腹1肌,感还不错。
这小猫爪子挠心挠肝的,太子终于按捺不住,捉住了她的,好心指点道:“下一步是该照顾一下这里了”
苏亦行感觉到自己的触碰到了一个坚1硬又滚烫的东西,她却没有太子意料之的羞涩反应。
她欲言又止,半晌小声道:“殿下烤红薯放在这里不不干净”
太子静默了片刻,忽然噗嗤一口笑了出来。
苏亦行不解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笑的?至于笑到在床上打滚么?
她有些恼火,伸扒拉了一下他:“别笑了。”
凌铉初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亦行气结,伸出拳头捶了他一下:“不许笑了!”
可这捶得不痛不痒,凌铉初都快笑岔了气。苏亦行气不过,起身下了床,气鼓鼓地走了。
等他笑完,太子傻了眼。一把火烧到一半,纵火的人不负责任地跑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去偏殿寻她,只见苏亦行裹着被子将头埋了进去。扯下被子,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瞪着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笑你。”
苏亦行不理他。凌铉初将她拉起来,苏亦行拗不过他,便别过头不看他。
“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苏亦行瞪着他:“不许再笑了!还有,你把烤红薯拿出来丢掉!”
话还没说完,太子又噗呲一口笑了出来。他实在是无法控制,苏亦行都快气炸了。她脚并用又踢又推:“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太子一边笑一边起身:“好好好哈哈哈,我走”说罢一边笑一边回到了自己寝宫。鹿儿瞧着这情形心道,小姐真是出息了。前几日还战战兢兢,今日都敢对太子拳打脚踢了。
这件事情的后续影响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太子用早膳的时候,苏亦行一出现,他便又笑了起来。苏亦行气结,转头回了偏殿。
太子上朝之时,时不时还是忍不住发笑。
然而往日里太子若是冷笑,便意味着谁死到临头了。今日他的笑容忽然增多,不少朝臣汗流浃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这几日因为贪污军饷一事,已经有不少被革职查办,还有一些禁足家待刑部查办。以太子的脾气,今日便会将建议斩杀的人员上奏给陛下。
陛下又特别倚重太子,一般他若是奏禀,这些人轻则贬官,重则斩首。皇上鲜少有不允的。
可今日太子自上朝堂以来,便只是似听非听,武百官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对或错。太子都只是唇边带着一丝冷笑。
朝会下来,大家的朝服都能挤出水来。不过稀罕的是,今日太子段缓和了不少。皇上瞧着他的奏报,微微蹙起了眉头,最终也没说什么。
下朝之后,太子并未直接回宫,而是召集了幕僚不知商讨什么。
东宫之,苏亦行却十分气馁。昨晚她也是铆足了劲,却换了那么一顿嘲笑,又羞又恼。只是这样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告诉她娘亲,便只能自己忍了。
一转眼,夕近在眼前。苏亦行原是不在意自己脸上那朵梅花,可如今却只是淡了些,洗都洗不掉。
她苦恼地照着镜子,忽然背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太子正要从背后抱着她,苏亦行却一个闪身躲开了。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凌铉初扯住了她的衣袖:“气还没消么?”
“没有。”
凌铉初这几日不知道送了多少宝贝来哄她,苏亦行一概都堆在一旁。他也很无奈,没想到苏亦行是真的生气了。
以前他被苏亦行几次番戳着痛点,气不过片刻也就消了。女人果然心眼儿小。
他只好死皮赖脸缠了上去:“行儿,明日夕家宴,若是你不理我,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苏亦行咬牙切齿:“殿下的颜面自然重要,那那我的颜面呢?”
凌铉初恍然大悟,原来她生气是因为觉得失了颜面。
“我那日不是嘲笑你,而是你的话”
“我说错了什么吗?”
凌铉初今日还特地问了他的幕僚,夫人生气了该如何应对。大体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无论夫人说什么,她都是对的。
于是他郑重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藏烤红薯了。”
苏亦行看着太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她走近了他,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以后你想吃,我烤给你吃。”
“这这就不用了。”
苏亦行撇了撇嘴,明明是偷偷藏着带回来的,为什么她要给他烤,他又不吃了?难不成是怕她也眼馋?真是小气。
但她大度,不与他计较:“对了,今日皇后宫差人来说,明日家宴让郡主也一同前去。”
“就说她病了。”
“可是她没病啊”苏亦行小声分辩。
凌铉初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和她有什么龃龉,便温声道:“郡主若是向皇后诉苦,免不得要怪罪于你。你是好心,可也得先保护好自己。”
“可明日郡主的母亲也会来,她也很久没见过家人”
凌铉初蹙眉瞧着她,他很喜欢苏亦行的心善。可在宫,太过心善往往会被人利用招致祸患。思忖良久,太子决定这一次由着她。
吃了一次亏,也许她就能明白了。
“既然如此,明日知会她一声便可。”
苏亦行点了点头,努力克制着欢喜。第二天用膳之时,她便将郡主召了过来。当着太子的面,两个人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太子瞧着她们这疏离的模样,郡主也似乎对苏亦行存了芥蒂,心满意足地上朝去了。
人一走,两人便抱在了一处。郡主抱着苏亦行转了一圈:“行儿,你可真好。若不是你,我恐怕都见不到我母亲了!”
“太子其实很好说话的。”
郡主叹了口气:“那也只是对你。你看旁人,谁见了他不是心惊胆战的。”
“不说他了,我给你准备了乞巧节的礼物。”苏亦行拿出了一个璎珞,“这是我这几日自己做的,尚姐姐那儿已经送去了,这是给你的。”
郡主接了过来,这璎珞做得精细又华贵,比起司珍局做的都要精致许多。
她高兴地戴在了脖子上,一面对着镜子打量一面道:“夏日里闷热,我给你做了些香囊,可以避暑。”
苏亦行接过香囊闻了闻,气味确实很清新。她也通一些药理,一闻便知用了哪些药。
苏亦行将香囊佩戴好,便对郡主道:“今晚家宴,我们还得装成水火不容的样子才好。”
郡主笑了起来:“应该是貌合神离。”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俊不禁。
傍晚,太子归来。钟艾已经回去准备了,苏亦行刚换好了衣裳出来。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亦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我的装扮有什么不妥么?”
凌铉初走上前,搂住了她的腰:“今晚我几位弟弟也会出席,你这身打扮过于惹眼,去换一件。”
苏亦行乖乖回去换了一件,凌铉初正喝茶,瞧见她这身穿湖蓝色的襦裙,眉头又皱了起来:“太艳了。”